“傳聞是那龍船上有位娘娘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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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藉著蘆葦遮擋,快速換了乾衣,固然舊了些,但總比濕衣要好,隻是想來那農婦身形高大,衣裳穿在身上另有些寬鬆,小巧一邊緊著腰帶,一邊問道,“你剛纔如何說的?”
“另有這等事?這位娘娘也太不謹慎了,不知可救上來了?”
“聽聞侍衛們下水搜救了半天也冇找到,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這不,禦駕才倉促回了宮……”
此時已是傍晚,夏季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烈。
岸邊是一片蘆葦地,這是來時小巧察看好的,上回徐家遇襲案後,官兵們為了緝捕凶手,幾近將都城裡裡外外翻了三遍,又因著本日皇家出行,官府又將沿河兩岸才查探過,是以無需擔憂惡人流寇,卻恰在偶然之間給小巧締造了安然的藏身之所。
明月聞言看了看主子,卻見主子使眼色叫她持續用飯,她便冇再多言,心間卻一陣暗喜,太好了,現在人們都覺得主子已經死了,那她們不就安然了?
“孟朱紫怎的這麼不謹慎?這麼急的河水,跌下去怕是要凶多吉少的……”
在明月期盼目光中,她大手一揮,道,“坐船去。”
哎,哪有那麼多如果?小巧道,“現在出來也不遲,我們得快些分開都城纔好。另有,記得改口,彆主子奴婢的了,叫人聞聲了輕易露餡兒。”
但是事情老是難以十全十美,來到船埠後兩人才發明,去往江南的客船早已發完,本日約莫是走不了了。
然此時勢才成了一半,並不能在此地多做滯留,極力擰乾身上衣裳,小巧猶記得前頭不遠處彷彿有個村莊,從速將耳環摘下,交於明月道,“去村莊裡看看,能不能換兩身衣裳返來。”
她倒不是為了性命,隻是邇來這兩次的活動都是本身發起的,上回祁朱紫死,她還想趁機載到徐貴妃頭上,今次徐貴妃可不在,這船上她是獨一主母,如果天子見怪下來,本身豈不丟臉?
明月點了點頭,複又歎了口氣,“世態炎涼,這宮裡頭表現得最清楚,比如先前祁朱紫死,不過幾日,彆人就把她忘了個潔淨……主子,您當初如果不要入宮就好了。”
逃出宮牆,自在的走到大街上,小巧隻感覺五臟六腑都格外伸展,痛快的深呼吸一番,聞聲明月問,“蜜斯,我們現在要做甚麼?”
有道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說話間衣裳已經清算好,打眼一瞧,兩人如同淺顯官方女人普通,底子看不出宮裡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