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賀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從速答道,“這位秦女人的確非常夷易近人,與平常貴女都不一樣……”
兩人已經談過幾次話,並不該如陌生人一樣,但小巧對此人並無甚麼好感,正欲假裝不熟諳,卻聽他先開口道,“你會不會彈‘月兒彎’?”
小巧笑笑,“甚麼都好。”
世子這麼當真的看人家女人,莫不是情竇初開了?
歸功於原主前十六年踏實的貴女素養,小巧很快就將月琴調好了,試了一首小曲兒,隻可惜並不是好琴,彈來手感普通,卻見小蓮一雙眸子晶晶亮,聽得非常當真,一曲彈完,很樸拙的誇獎道,“女人彈得真好聽,不知這首曲子叫甚麼名字?”
她雖如是說,但見那把半舊的月琴被擦拭的一塵不染,明月便知小女人是有多愛好這樂器的,隻歎她迫於生存,須整日跟著父親跑船,並無機遇拜師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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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要把琴擱下,起家說,“我給姐姐和女人煮茶去。”
船上隻要這麼幾小我, 小巧一時獵奇, “誰在彈月琴?”
身為忠仆,宋賀心間一時百感交集,他陪著世子長大,這還是頭一次見世子對女人這麼感興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世子他很快能夠立室,接辦王府重擔了?
明月也想曉得呢, 遂擱下絡子起家去看, 終究在廚房裡找到了正抱著一把月琴的小蓮。
接下來的幾日, 旅途還算順利,並未再度遇見盤問的官兵,小巧心間垂垂放鬆很多。
笑過以後,他起家,宋賀忙問,“公子要去哪兒?”
小巧歎了口氣,為了不叫彆人瞥見鬨笑話,隻得起家給他開了門,卻並未請他進,隻立在門口問,“要談甚麼?”
小蓮被她咦的羞紅了臉,不美意義的解釋,“不不,是先前有位客人,下船的時候閒費事,就把這琴留在船上了,我隻是偶爾摸一摸,並不會彈。”
宋賀是個粗人,長年跟活著子身邊,同刀劍打交道,骨子裡冇有甚麼風花雪月。聽了一會兒,隻是笑道,“這琴彈得挺好聽的。”
慕容嘯一愣,欲喚住她,然纔出口一個字,又頓住了。
明月非常詫異, 咦了一聲, “小蓮, 你還會操琴呢?”
話未說完,卻見他做了個噤聲的行動,低聲道,“有官兵。”
已是很遠的事情了,當時娘還活著,還很年青,小小的他精力暢旺,入夜了也還不肯睡,娘便叫人取出月琴,彈一首小曲兒哄他睡覺;又或是他稍稍長大一些,在武場上練得滿頭大汗,返來沐浴換了衣裳,去找娘要水喝,卻見天井間花影重重,孃親正用心撥著絲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