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焦急著坐船,便也掙紮著起了身,快速的梳洗一番,又在堆棧裡簡樸用了些飯,便同明月出門去了船埠上。
船家忙道,“好說好說,實在先前那客人已經付過一筆定金,如果女人情願租我的船,我便把這一筆給你去了,走一趟臨安城,三十兩銀子便好,女人感覺如何?”
這客船有四間客室,雖都不大,但勝在小女人手腳勤奮,打掃的潔淨整齊,小巧擇了一間住下來,明月為了便利服侍她,也根基都呆在她身邊。
朝廷邇來在江南沿路周到設卡,不管水路陸路,都不太好等閒過關,很較著天子已經思疑到了他頭上,且成心要藉此拿越王府開刀。
小巧大感不測,細問之下才知,本來現在大部分下江南的船隻,不是大戶人家包船,便是商家運輸貨色用船,散客較少,並不是每日都能湊齊,所覺得了製止飛行虧損,客船都是隔日發的。
明月心間一動,她先前從宮裡頭連續遞出來約六十兩,加上昨日還在當鋪裡當了些金飾,現在兩人身上能有約莫八十兩銀子呢,付這三十兩的船費,豈不綽綽不足?
蜜斯說的有事理,但明月想起侯府的環境, 不免又有些擔憂, 隻是現現在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好不輕易逃出來,蜜斯不回侯府,莫非要去浪跡天涯?
小巧嗯了一聲,“如何了?”
隻歎這年初謀生不好尋,小女人要跟著爹爹風雨來雨裡去不說,好不輕易談了筆買賣,卻被人放了鴿子。
這些事,她在當初決定出宮的時候便已經考慮過了, 此時微微歎道, “就說我出錯落水後幸運得救, 卻被人覺得已死, 無處可去, 便隻好回家了……他們或許不知疇昔的三年, 我過的是甚麼樣的日子,但等曉得了, 必然會瞭解我的, 畢竟血濃於水嘛……”
小巧嗯了一聲,便由著明月去了。
遂也點頭道,“蜜斯說的是,侯爺和老夫人必然會替你安排的。”
卻見小巧扯了扯嘴角,“上回祁朱紫的事,若不是祁家人執意鬨,你覺得會是甚麼成果?宮裡頭人那麼多,隨便死幾個底子算不了甚麼,我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去臨安報信了吧,冇準兒動靜到的會比我們快呢。”
小巧聞言往河中瞧去,見那邊的確停了艘小客船,船頭有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女人,抱膝坐在那邊,如同那老夫一樣,也是一臉的愁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