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以工代賑的步隊，也變得非常順服。

此言一出，帳內先是一靜。

“天子陛下？”

他揮了揮手，表示兵士將剩下的幾個特工拖下去。

帳內燈火透明，數十名體格彪悍，眼神凶惡的北蠻貴族分坐兩側，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大汗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剿除淩雲以後，雄師不必逗留，一起向南。”

“持續賑災！”

李明赫深吸一口氣，上前幾步，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你們那位陛下，真是好樣的！”

他緩緩將長劍歸入鞘中，收回清脆的聲響。

被按在地上的彆的幾個特工，早已嚇得麵無人色，渾身癱軟如泥。

大汗猛地將信紙拍在桌案上，再次發作出震耳欲聾的大笑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指著那封信，對著帳內統統人，也對著麵如死灰的李明赫，大聲說道：

先前那震耳欲聾的喧嘩和鼓譟，現在消逝得無影無蹤。

“陛下有旨，持續賑災。”

他猛地站起家，環顧著帳內躍躍欲試的部下們。

“哈哈哈哈哈哈！”

北風吹過，捲起地上的灰塵和血腥氣。

待帳外腳步聲遠去，北蠻大汗臉上的諷刺刹時消逝。

大汗輕哼一聲，彷彿也失了戲弄的興趣。

“歸去奉告你們那位‘陛下’。”

仁王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

“本汗如果冇記錯，阿誰淩慎，不是被他阿誰叫淩雲的兄弟，趕出都城了嗎？”

他擦了擦油膩的手，重新看向李明赫。

大汗慢悠悠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恩賜般的傲慢。

正上方，鋪著厚厚獸皮的寶座上，端坐著一個身材魁偉，滿臉虯髯，眼神鋒利如鷹的中年男人，恰是現在的北蠻大汗。

淩雲麵無神采地抽出絲帕，細心擦拭著劍身上的血跡。

“哈哈……哈哈哈哈！”

李明赫神采煞白，汗水浸濕了後背，他強忍著屈辱，再次躬身。

冰冷的劍鋒映照著他毫無波瀾的眼眸。

再也冇有人敢質疑朝廷。

“傳令下去。”

統統的哀鴻都低著頭，冷靜地排起了長隊，行動謹慎翼翼，次序井然。

再也冇有人敢抱怨粥稀。

隨後，仁王重新走上高台，目光掃過下方鴉雀無聲的人群。

李明赫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周到封裝的函件，雙手高高捧起。

淩雲的目光，掃過下方黑壓壓跪倒一片，噤若寒蟬的哀鴻。

“說吧，你們那位‘陛下’，派你這個主子千裡迢迢跑來，有甚麼事？”

為首之人，恰是淩慎派出的禮部侍郎，李明赫。

“滾吧。”

他的聲音，在大帳內顯得有些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