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地京郊。
“凡發明發賣北地精鹽者,格殺勿論!”
這兩個字,如同翻開了天國的大門。
他們那裡曉得詳細啟事,隻曉得各地官鹽銷量驟降,鹽稅天然就收不上來了。
淩慎猛地將賬冊摔在桌案上,收回沉悶的響聲。
他曉得,如許做必然會激起更大的民怨,將無數百姓推向淩雲那邊。
劉擎天看著這氣象,臉上暴露欣喜的笑容:“陛下,您看,本年的收成,定然差不了。”
鹽稅一旦完整崩潰,國庫空虛,軍餉、官員俸祿都將難覺得繼。
氣憤和絕望之下,很快,江南各地呈現了令人震驚的氣象。
特彆是鹽稅那一欄,數字之暗澹,的確觸目驚心。
無數被思疑是私鹽估客的人被當街砍殺。
他的視野,被田埂邊幾株不起眼的植物緊緊吸引住了。
淩慎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前的紫檀木禦案上。
他伸脫手,悄悄撚起一片葉子,放在鼻尖聞了聞。
秦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的驚駭。
這……這莫非是……
金陵,慶王府。
不管是擴放逐備,還是改良民生,亦或是將來同一天下……
但是……他另有彆的挑選嗎?
南邊的根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被他本身的暴政一點點腐蝕。
“陛下……北邊的淩雲,他……他弄出了一種精製細鹽。”
戶部尚書結結巴巴,腦筋飛速扭轉,試圖找個藉口。
“我朝鹽市……鹽市將近被沖毀了啊陛下!”
那帶來的財產,將比鹽稅更加可駭。
戶部尚書和鹽道主官嚇得魂不附體,額頭盜汗直冒。
淩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臉上暴露一絲痛苦和掙紮。
“天殺的淩慎,不讓我們吃好鹽,還要殺我們。”
淩慎麵沉如水,死死盯著戶部方纔呈上來的稅收賬目。
淩雲點了點頭,目光卻並未逗留在莊稼上。
“他還……他還命人四周張貼榜文,歪曲我朝官鹽乃是劣質粗鹽,久食傷身,會得癭疾。”
一片淺顯的農田中間,兩個穿戴粗布衣衫的男人,正立足張望。
乃至連一些僅僅是抱怨了幾句官鹽難吃,或者探聽過精鹽的百姓。
“或……或許是上個月百姓家中采買的官鹽……另有存餘,故而本月采買減少……”
“鹽道大人所言極是,陛下,亂世當用重典。”
“凡是采辦、私藏北地精鹽的刁民,亦……亦當以通敵叛國論處,滿門抄斬,以儆效尤!”
“上個月有存餘,這個月就銳減七成?”
就在這時,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從殿彆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