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為首的陸千帆聽到劉擎天的話，緩緩展開了眼睛。

……

“陛下在南不在北！”

必定是裝腔作勢。

陸千帆看著麵前安靜跪坐的年青帝王，眼中閃過一道不易發覺的驚奇，但隨即被更深的鄙夷所代替。

“你上對不起大炎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天下百姓百姓！”

“朕聽聞，江南大儒陸院長，不遠千裡而來，在朕的都城門外設台。”

“罔顧先帝遺命，手足相殘，此乃不孝！”

想到此處，陸千帆心中的輕視更甚。

“依老夫看，你不如現在就當眾認輸！”

“莫非你要靠動手中的刀，胯下的馬，來管理這偌大的江山嗎？”

他等陸千帆略微喘了口氣，纔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

他重新將目光投向陸千帆，輕聲道：“陸院長，來者是客。”

你能想到的統統解釋和功勞，他們早就籌辦好了一百種正理邪說等著辯駁你。

眼下他這副平靜自如的模樣，不過是強裝出來的罷了。

他隻是悄悄抬了抬手，淡淡的說道：“都退下。”

“既然連詩詞都做不出，又談何治國安邦？”

劉擎天再也按捺不住，雙目赤紅道：“本侯本日定要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塞你腚眼子裡！”

“要比甚麼，你來做主！”

一旦開端解釋，你就輸了。

陸千帆看向淩雲，臉上帶著毫不粉飾的輕視。

淩雲的目光安靜地落在陸千帆那張因氣憤而漲紅的老臉上。

淩雲冇有反對，隨即目光看向台下黑壓壓的人群。

“麵前既無君上，又何必行此膜拜之禮？”

“若朕，有這個才氣呢？”

“陛下聖明！”

“請陛下下旨，讓末將將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拿下！”

“子淵。”

他還是冇有起家，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台下的淩雲。

方纔陸千帆等人的無禮，他們看在眼裡，記在內心。

他側過甚，對著身後一名束髮青衿的年青弟子喊道。

貳內心清楚得很，跟這些玩弄筆桿子的人辯論，最忌諱的就是落入對方的節拍，去自證明淨。

陸千帆見淩雲沉默，嘴角那絲輕視的笑意更濃。

“淩雲，莫要說老夫以大欺小。”

“淩雲！”

淩雲淡淡地開口，打斷了仁王的話。

“不知陸院長此來，所為何事？”

“大膽狂徒！”

“老夫，便當著這滿城百姓的麵，向你賠罪報歉。”

“好！”

仁王氣得渾身顫栗，指著陸千帆痛斥道：“陛下即位以來，減免賦稅，清算吏治，開創新商，樁樁件件皆是利國利民之舉，豈容你在此……”

現在聽到天子要與這些老儒生劈麵對證，頓時群情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