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限定,如同無形的桎梏,困了他們祖祖輩輩上千年。
淩雲的聲音安靜,卻像一把把小錘,敲打在每個販子的內心上。
一時候,又有七八個穿戴粗衣麻布,但現在卻一樣跪倒在地的都城販子,紛繁開口擁戴,哭訴著本身的遭受。
“為了家中長幼安危,我等隻能……隻能傾儘家財,湊了銀子借給他啊!”
淩慎掏空國庫就算了,竟然還找商家乞貸,還把費事丟給了本身。
那得比及猴年馬月去!
他們的子孫後代,將有機遇讀書識字,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這話一出,周乾等人臉上的悲忿頓時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心。
不管積累了多少財產,不管家中堆了多少金銀,在這品級森嚴的社會裡,他們始終低人一等。
“諸位先起來,坐回原位吧。”
就連那些外埠來的大商賈,現在也感同身受,冷靜低下了頭。
“求陛下開恩,追回我等的財帛啊!”
“現在,逆賊被陛下天威趕跑了,可……可我等的心血錢,卻也跟著打了水漂啊!”
“朕決定,針對性地拔除這些對商賈的陳腐限定。”
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他哭喪著臉,聲音帶著較著的哽咽。
淩雲放下茶杯,嚴厲道:“自古以來,我大炎便將人分為四等。”
“而諸位經商來往,互通有無,雖也活絡了經濟,卻向來被視為末流。”
若淩雲不顧念商賈的喪失,那誰還敢跟他談甚麼買賣?
統統商賈,不管都城本地還是外埠遠來,全都如同被雷劈中普通,呆立當場。
這不就是遲延之詞嗎!
“陛下啊!草民不是失態,草民……草民是替我們都城這些商賈鳴不平啊!”
不能科舉,不能穿綾羅,子孫不能入仕的桎梏,要被突破了?
“你們是感覺朕是個好欺負的嗎?”
“待擒獲逆賊,鞠問清楚以後,若環境失實,諸位借出的錢款……”
“求陛下開恩,開恩啊,我們都是您的子民,您得為我們做主啊。”
“朕向諸位包管,定會極力緝拿此獠,嚴懲不貸,為諸位討還一個公道。”
“求陛下現在就給我們做主吧,起碼先還我們一點度日啊。”
“工匠製造器物,便當餬口。”
“草民多謝陛下!”
“但是!”
其他幾人也跟著連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