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此番再見到徐慎言,要比疇前親熱了很多,疇前他老是冷酷疏離,前次硬闖皇宮,倒是揭示了幾分真脾氣。這小我是真的冷到了骨子裡,哪怕是那夜從文德殿殺出一條血路來,也冇見他皺一下眉毛。恰好徐慎言前兩次見她都眉頭舒展,這叫蘇堯更加獵奇,當時他在東宮想同她說些甚麼。
正揣摩,就聞聲廖沐蘭幽幽地扣問:“娘娘可還記得顧扶風麼?”
此時葉霖問起她,她卻如何同他提及此事。顧扶風是誰,跟葉霖有冇有乾係,她是不曉得的。是以,蘇堯隻是搖點頭,低聲說了句“晚些時候再同你說”。
蘇堯見徐慎言這般好亂來,稍稍放下心,心中又想起一件事來,摸乾脆地問道:“如此說來,徐至公子可還記得在平溪遇見的苗南人姓甚名誰?”
葉霖一出來便被宮人尋去勤政殿了,這邊對付送走徐慎言的事情便交給了蘇堯。蘇堯同徐慎言出了芷汀殿,目睹著要分道揚鑣,俄然心下一動,道:“本宮想著細心體味下王女的病情,不曉得徐至公子可否去鳳梧宮一坐?”
蘇堯在一旁瞧著,內心嘖嘖幾聲,隻道徐慎言倒是從不避諱行醫,前次在東宮撞見她和葉霖也是,此次給王女診病也是,另有他的那些靈丹靈藥,今後如果抱病,能夠要包在徐慎言這個“神醫”身上了。
“你到底在說甚麼?”蘇堯聽她裝似語無倫次的話有些不解,難不成此人是燒壞了腦筋不成,還是她實在隻是體味了一個表象……
“你是說攝政王世子?你真喜好他?”蘇堯有點吃驚,當時候廖沐蘭指著封策說要嫁給他,蘇堯一向覺得是廖沐蘭用心逼葉霖就範,哪曾想竟是她想多了,此人是至心實意地要嫁給封策?
這纔是一向以來困擾著徐慎言的題目,是徐慎言那日想要同蘇堯確認的事情。
“甚麼封策?”廖沐蘭卻愣了一愣,隨即滑頭地笑起來,搖點頭,奧秘兮兮道:“本來你不曉得?嗬,我還覺得你曉得,本來你不曉得。”
“顧扶風。”徐慎言漸漸吐出這兩個字來。
說了甚麼?
“不知王女究竟是得了甚麼急症,這病來如山倒,怪嚇人的。”蘇堯一邊說著,一邊朝鳳梧宮走去。廖沐蘭或許不但單是苗南進貢而來的王女,她彷彿是為蘇瑤而來,彷彿是……裹挾著甚麼痛恨而來的。這叫蘇堯不安。
蘇堯勸得苦口婆心,固然這女人好勝心重,又來自詭譎的苗南,可蘇堯挺賞識她這份坦白,如果能不傷害她,蘇堯也情願做個仁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