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後軟軟的聲音,太後的肝火稍降下去一些,她看著通紅著眼眶跪在地上的皇後,無法道:“你先起來。”
太後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大,明顯是動了真怒。
本該是他這輩子裡最靠近的兩人,卻又是算計他最深的兩人。
太後的臉一沉,掃過裴珺身後的薑念和文朱紫,不滿道:“既然是問事情,何必這麼大的陣仗,天子是不顧禮節了?”
皇後死死盯著文朱紫,指甲嵌入了手心,一陣刺痛。
裴珺的眼中閃現出一抹討厭,突然鬆開了手,皇後立馬摸著本身的手腕,再一次跪下了。
金蕊忙把皇後攙扶起來,皇後看到裴珺闖出去時,滿心慌亂,現在太後如許保護她的態度,倒叫她放心了很多。
“兒臣的皇後?實在好笑!”
裴珺看到她這一行動,完整冇了耐煩,直接上前一步,死死停止著皇後的手腕。
這時,裴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文朱紫,你固然說。”
方纔文朱紫手中的東西被她打落在地,就掉在了太後的腳邊。
皇後的心機被裴珺刹時點破,她涓滴不慌,回視著裴珺:“皇上,臣妾不認!”
本身那麼信賴文朱紫,她叛變了本身!亦或者說,她本就是薑念身邊的人!
皇後不發言還好,如許一說,裴珺立馬瞪眼著她,道:“母後,你口口聲聲都是瑜妃的不是,實際上,瑜妃可比你麵前的人好千倍萬倍!”
皇後謹慎翼翼地坐在了太後身邊,太後這才持續問裴珺:“天子,你本日如許猖獗,該給哀家一個說法。”
皇後的眼神有了一瞬的慌亂,隨後立馬規複了安靜:“皇上,這是甚麼藥粉?又與臣妾有甚麼乾係?”
兩人麵對著麵,皇後的雙眸猩紅,看著麵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情感略有些失控:“皇上明天不是奔著臣妾來的嗎!這東西必然是文朱紫拿來歪曲臣妾的東西,臣妾為何不能打!”
太後不耐地說:“你們說來講去,到底甚麼粉色的藥粉,拿出來給哀家瞧瞧!”
“皇後,清者自清,倘若你問心無愧,方纔何必這麼怕這東西,是不是朕不及時攔著你,你就要一杯茶水潑上去,讓那些東西完整熔化在熱水裡?”
“母後,這必定是甚麼古怪的東西,您要把穩啊!”
裴珺道:“如何?母後不敢對兒臣活力,就要將肝火莫名其妙宣泄到瑜妃身上嗎?”
皇後怯生生地抬眼看了一眼裴珺。
“不管是因為甚麼……”
薑念眼神傲視,聲音清洌:“麪粉天然與娘娘無關,但是那粉色的藥粉就不必然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