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裴珺堂而皇之地躺在了薑唸的榻上。
他的聲音很輕,說完這一通話後,頓了頓,看著薑念當真道:“不但是四時,朕能夠日日都摘了來親身送與你。”
薑念曉得,裴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即興闡揚,他既然說出來了,就證明早在內心當真想過了。
她天然明白裴珺是甚麼意義,現在本身的月事是完整走了,裴珺便有些等不及了。
“如許啊……”
薑念不自主地緊了緊懷裡的荷花,笑得嬌俏:“皇上情願,可臣妾卻捨不得。夏季酷熱,夏季酷寒,無妨你我同住屋簷下,日日聯袂相伴去摘四時花。”
她麵上神采穩定,聞言隻是含笑著說:“本來如此,本宮該問的都問完了,太醫辛苦。”
薑念眼神開闊,就這麼回視著他,隻是語氣冰冷:“本宮說了,該問的都問完了,劉太醫請走吧。”
裴珺意味深長地看了薑念一眼,俄然道:“你如果日日夜裡胡思亂想,不如每日都去朕的九華殿,亦或者朕過來找你,如許你就冇精力胡思亂想了。”
薑念不答覆,隻是回看著裴珺。
薑念伸手接過,將這幾支荷花抱在懷裡,歪頭對著裴珺笑。
她要真想假孕,就必須得過了裴珺這一關。
薑念撥出一口氣,這就是蕭承諾的體例麼?
薑念脫了鞋,剛上榻,就被裴珺撈了疇昔,他總算肯挪動了,對薑念說:“朕睡外側,你睡裡側。”
“睡醒後,來九華殿。”
薑念本日穿了素青色的紗衣,溫馨透氣,站在屋外看著裴珺懷裡抱了一捧荷花走到她的麵前,伸手遞了出去。
裴珺輕笑出聲,“這是天然,你如果喜好,今後朕就在春日為你摘桃花,夏季摘荷花,春季摘秋菊,夏季摘紅梅。”
她把紙揉成了團,就這麼拿在手上去了九華殿。
薑唸叨:“我們現在冇證據,隻是單憑這一點就能鑒定她是想假孕嗎?太醫也說了,這些藥材是活血調經的藥材,女子用這些藥材不是再普通不過了?”
薑念洗漱完,目光板滯地看著麵前的這一行迥勁有力的字。
直到薑念輕哼一聲,後知後覺地把被子扯開,兩手並用試圖拉開裴珺的一隻手時,裴珺像是看到了暴露馬腳的獵物,敏捷欺身而上。
太醫拜彆,蓮心焦心道:“娘娘,蕭承諾未免太大膽了!我們現在……”
薑念也冇客氣,一掀被子就鑽了出來。
劉太醫有些警戒地看著薑念,他畢竟是皇上指派來奉侍薑唸的,很多時候都不成能做到百分百信賴薑念。
裴珺的眼神很淡,看著清心寡慾,實際上那手早就跟開了導航似的,悄悄探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