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全程默不出聲,隻是強忍著痛,不肯讓薑念過量擔憂。
因為這些光陰薑念老是以身子不適為由打發走蕭常在,要麼就說正在寢殿午休。
冉兒早就心疼壞了,一聽穎妃說得這般輕描淡寫,忍不住噘著嘴說:“當時奴婢和太妃娘娘都嚇壞了,夏季裡的衣衫本就輕浮,那狗瓜子一撓,肩膀那塊就破了……”
宮女們將淨水和帕子送了出來,薑念和沉香留在了內裡。
穎妃自知理虧,也冇多說甚麼,隻是抬起手捏了捏本身的肩膀,表示薑念看背麵。
薑唸的外套有些寬鬆,行動起來很礙事,她乾脆把外套脫了,穎妃的胳膊有些不敢抬動,薑念就讓穎妃坐下,她為穎妃細心解著盤扣。
秋蘭看她還不走,眼神不循分地朝內裡瞟著,她當即挪了一步,粉飾住宮女的視野,板著臉趕她:“大膽!主子在裡頭,豈是你一個宮女能夠隨便窺測的,還不快歸去!”
小宮女越走越快,連胳膊都不會擺了,幾近要同手同腳!
她從未如此嚴峻過,冇想到本身頭一次來,就能發明穎妃和瑾常在分歧平常的乾係。
冉兒也明白自家娘娘和這位小主乾係甚好,因而她順著薑唸的意義,持續說:“奴婢就趕緊跟著娘娘回宮去了,太醫方纔來瞧,說是得從速用淨水洗濯,隻是本日宮裡的宮女都被打收回去采蓮子了,以是……”
穎妃風風火火趕來的時候,薑念正在用膳,冉兒一出來就趕緊大聲道:“還請小主幫我家娘娘上藥。”
“你持續說,厥後呢?”
穎妃的衣衫半褪,暴露一截白淨的肩膀來,薑念謹慎翼翼地將衣物與傷口分離,又挽起袖子,將帕子用淨水沾濕,細心擦拭著傷口。
小宮女趕緊回身,心跳的極快,她彷彿偶然當中,撞破了甚麼驚天大奧妙。
還好傷得不深,隻是破了些皮,暴露了裡頭的肉,這纔會流血。
小宮女靈巧地點了點頭,隻是並未回身拜彆,反倒是探頭去看了看寢殿內。
這外頭的都是宮女,冇有男人,夏天又悶熱,穎妃便冇有叫人把這門窗封閉。
可兩人這般密切的姿勢,小宮女倒是看的真逼真切!
蕭常在摸了摸鼻子,心說還能是為甚麼,每天被她煩得唄。
穎妃無法應了一聲,她露著半個香肩,薑念看著看著,笑了笑:“還好這是夏天,倒也不冷。”
還好這狗是太妃所養,不是甚麼野狗,不然這抓了一下,可真是費事了。
秋蘭一瞧,忙走上去,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
而薑念褪了外套,坐在穎妃的背麵,隻是離得遠,看不清麵龐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