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彷彿也……”

蕭昊不緊不慢將手中酒盞中的餘酒飲儘，順手一擲，讓那酒器從哪來回哪去，直直釘在那扔東西之人背後的柱子上，深嵌出來。

她們當中，多是出身淒苦盤曲之人，最看不慣這些視女子如玩物的陋劣之輩，一套劍陣使得殺機四溢，動聽心魄，世人觀之不由盜汗連連，心不足悸。

既然他們想看，那就給他們看！

另有墨客吟道：“昔有才子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這憶盈樓中的女子，依罕見當年公孫劍舞之風采。”

這簫聲氣勢澎湃，琵琶又如玉盤跳珠，兩相膠葛，掙紮不休，蕭昊隻好跟著他們緩慢地扭轉起來。

水雲坊內俄然響起琵琶彈撥之聲, 舉座皆知這是即將開端的訊號, 周遭溫馨下來。

樂器逐步豐富起來, 世人已有人聽出這是春江花月夜之曲, 那擔負主音的琵琶獨坐高台，跟著她輕攏慢撚，舞台上的一眾女子一同業禮，結成花月淩風陣，舞樂相合，水乳融會。

憑他方纔降落的那套輕功，就足以看出他和這些憶盈樓女子的武學差異！

蕭昊狀似偶然地看了眼與那高台上的琵琶遙向對峙的青衣身影，內心冒出一個問號，他師父主動與人合奏，這但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再一看高台之上吹奏琵琶之人，名字簡簡樸單的兩個字，阿蘅。

簫聲一停，大鼓之音轟但是起，一通一通迴盪在憶盈樓中，讓民氣神跟著一起震顫。

世人被黃藥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但蕭昊已經出來了，他們固然不敢惹事，卻還是達到了目標。

這一隊女子, 除了梅超風以外，其他都是修的雲裳心法, 叫她們先上是為了先給這群人加個精力奮發的buff。

……

世人來不及驚奇，就見水榭中又出來了一隊女子，與先前修習雲裳的女人們分歧，她們個個豪氣不凡，姿勢天成，讓人精力一振。

正在他們想要為這令人觀之心曠神怡的劍舞喝采時，樂聲卻驀地一變。

那鼓聲與琵琶融會在一起，層層遞進，節拍愈演愈快，彷彿要破天而出，黃藥師的簫聲卻在此時恰到好處地加了出去，更平增幾分肅殺之意。

這些來的人，的確顯儘了人間醜態。卑躬屈膝者，賣國求榮；繁華繁華者，輕浮浪蕩；自誇風騷者，徒有浮名；滿腹學問者，佻達陳腐；醉心武學者，利慾薰心；心胸公理者，卻袖手旁觀，明哲保身！叫人愈看愈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