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他實在冇法瞭解, 比他境地更高的石之軒為何會如此固執於情。
龐斑拜彆後,萬花也不必再強留道長,他告訴了儘反倒多此一舉。
他留下蕭昊,是為堵住正邪兩道之人的口,同時也是不肯大明江山真被蒙人重新打劫。使計分開他和石之軒,也是情勢所迫。現在勝利管束了魔門打壓中原的腳步,使中原武林獲得了喘氣的機遇,可見確有效果。
烈震北不曉得那是蕭昊在同石之軒密聊,隻感覺是貳心中有苦,冇法說出來,也不叫任何人瞥見。
蕭昊哪曉得烈震北暗中的小行動,他又不是真的能掐會算,他起家對烈震北行了個禮,獨自去見龐斑。
難怪石師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蕭昊眼中有了些賞識之色,頓首回道:“施主有禮。”
若真的心如止水,便不必每晚月下獨酌,一杯接一杯,然後同遠在萬裡外的人道一聲好夢,複把立即分開這裡不顧大局的心機壓下去。
“烈某也不想將道長困在此處,但烈某實不忍見道長如此……”
解符和忘情師太之間的事,蕭昊略有印象。大抵是解符被朱元璋追殺,重傷病篤之際被忘情的父親救了,但他被救後不但冇有報恩,反在三今後殺光了忘情百口,若非追蹤他至此的庵主呈現,令他冇有機遇確認忘情師太已死,恐怕忘情師太即便是心臟位置與凡人有異也難逃一死。
乘風揮劍,靜品虛香,當真舒暢嗎?放心清修,觀萬物清濁,當真波瀾不驚?
隻是這麼一來,特彆是在得知蕭昊這一世是“情關”以後,烈震北就感覺有些對不起蕭昊了。
他決定去親身見見那小我。
以是現在,他應隻是純陽子,曉得古今,不染塵凡,心中卻有一個石之軒。
飛白已經病癒, 而蕭昊又是方纔繼任的一派掌門,留在萬花始終不大安妥。
形成這個局麵也有他的任務,故而他常以琴棋書畫為由,來找蕭昊解悶。
烈震北想不通,但他由衷但願蕭昊能儘快分開萬花。
道長渡情劫,本身將他們分開,究竟是在幫他,還是在停滯他?
他也很想幫蕭昊,越是看似偶然之人,常常動情以後越是密意。
可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說破。
“自古而觀,愚人皆不縛於愛恨情仇,成敗存亡,萬物入心皆可放下,方成無上大道。道長可否為龐某解惑,這令人行動拖泥帶水,乃至自毀道基之‘情’,究竟有何用?”
域內幾宗的傳人大半丟人現眼, 不成大器, 反倒是域外天魔宗遺下的一兩個小輩,另有些火候, 尚能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