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北見他們態度共同,心頭鬆了幾分。
蕭昊現在隻覺本身進入了一個奧妙至極的境地,如靈魂出竅,如魂遊天外,萬花穀中統統生滅動靜都在心中。他恍然明白了文華殿裡的時候,石之軒那頃刻莞爾的意味――
不死印法講究的,恰是不在此岸,不在此岸,不在中間,在有和無之間化解衝突,突破限定。
一處通,則到處通,霜雪蒼霞,塵凡大夢,終究化作半身清風,心如止水。
【變動結算清查:未發明任何非常。備註:打不過,本少爺下個賽季又是一隻好嘰!】
他一邊同蕭昊議論著書畫,一邊引他們往水月宮落宿,“枉我深居穀中,自誇學問不凡,卻不想天外有天,道長真令我欣喜。”
修道之人大多清淨矜持,對這些風花雪月之事向來不屑一顧,卻冇想到這傳聞中一心向道深居山中的純陽子,竟也吟風頌月信手拈來。
其間聰明,便是“道法”。
常應常靜,常清淨矣。[注]
隻是眼下冇有更好的體例,若一向被上個天下的魔障纏累,等他碰到這個天下的大宗師高人們,脫手之前便先落下乘,當時反而更加傷害。
他見石之軒反應有異,卻全然不像本身料想中該看到的那種,心中也是非常奇特,“可惜時過境遷,萬花待人接物一如平常,花間派卻早不是昔日的花間派了。”
【毀滅失利,秘境數據缺失:石之軒。】
石之軒:“……”啊,被拆穿的好完整。
侯希白這崽子!
石之軒難堪地恨不得當場把那幅畫扯下藏起來。
烈震北那張慘白漂亮的臉上閃現起笑意,溫文爾雅道:“治病救人本是醫者本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便是一貫厚臉皮的石之軒,此時也有些頂不住。
本來他隻籌算救飛白性命,至於武功還在不在,手臂還能不能用,他卻懶得費精力去管,現下倒不嫌費事了。
烈震北瞥了他一眼,冇再持續說下去。他緩緩轉過了身,朝那些牌位恭敬施禮。
石之軒給他不死印法,是想他堪破存亡與執念,不要窮究罪孽和因果,但是否另有拉他一起下水的目標,卻不得而知。
烈震北“哦?”了一聲, 眼神微亮:“道長也精通書畫?”
烈震北浸淫萬花七藝多年,此番不測碰到七藝無一不精的蕭昊,恨不能與他立時舉酒共飲、聽鬆風、閒對弈,竹間明月下論流風迴雪。這純陽真人,就如畫上點墨孤影的白鶴,既出塵孤絕,又如雪通透、性冷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