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縱身一躍,懸停在空中,幽蝶舞在麵前扭轉浮空,腳下升起很多紫色的胡蝶,像在跳甚麼祭奠的跳舞似的,深紫的內力帶著治癒的力量和淡藍色的蠱球湧入那人的身材。他遊魚般在空中折腰轉了一圈,周身彌散出迷煙樣的蜃氣,恍若幽蝶化成的妖精。
難怪都說南疆妖人勾惹民氣,麵前此人打扮雖不似漢家裝束,但是那紋身、那銀飾,配上這奧秘又陳腐的苗疆祝舞,蟲笛一聲一聲撓在心尖兒上似的勾得人發癢,明顯不是美好的行動,卻偏生讓人盪出無窮遐思,這些長年恪守門規的弟子們不由怦怦心跳起來。
眾弟子會商半天,衡量之下,捐軀費師叔換彆院裡那麼多師兄弟的性命,倒也劃算。費師叔一貫大義,若曉得本身委曲幾天就能令那麼多弟子病癒,也必然當仁不讓,不會推讓的。
“這幾日凡是徒手碰過他們的師兄弟,也都無一例外中了毒, 費師叔擔憂這毒來的短長,遂安排將他們伶仃安設在此處。”
蕭昊瞧了瞧他們血條,已經滿是重傷病篤, 他細心讀了那血條上麵毒性debuff的申明,下毒之人非常陰狠, 叫他們受儘折磨, 卻始終吊著一口氣。
那弟子苦思了半晌,纔不肯定道:“是一些生滿長毛的毒物,平常毛蟲大小,認不得是甚麼種類。”
那小弟子低頭咬唇不語,撒氣似的大呼道:“你們占有南疆,不清楚中原權勢,中原有個百藥門,心計狠辣,也精於蠱毒之術,師兄們冇準兒是他們傷的!”
蕭昊理都冇理他,反而蹲下.身來笑眯眯問那方纔治癒的弟子:“你是如何中毒的,可否詳細說來聽聽?”
那些中了毒的嵩山派弟子被同一安設在山下一處彆院中, 形貌可怖, 皮膚都泛著深青深紫的色彩。
他身後立即衝上前來幾個嵩山派弟子拉住了他,使眼色怒斥道:“師弟!你同他們說那麼多做甚麼!”
蕭昊頭也未回,讀著涅槃道:“世人皆懼斷腸物,不見最毒在民氣。”
世人舒了一口氣,又覺蕭昊他們雖被擒住,卻也重新到尾未做甚麼特彆的事情,就連找費事的費師叔也是被輕描淡寫弄得呼呼大睡去了,還幫他們救治了中毒垂死的同門,若他們再持續胡攪蠻纏,這王謝樸重的麵子就實在掛不住。
那小弟子卻道:“他們雖帶著毒物,卻不傷人道命,反而救死扶傷;可我們不練毒術,卻做些欺辱幼女、以多欺少的事,莫非是正道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