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回他一個笑容，跟上來道：“無事。”

她扒著矮小的烏蓬，連連問那老夫道：“欸？他們走了嗎？”

劉正風一頭霧水，茫然看著蕭昊他們二人。

她有些失落地躺回船板上，呆呆看著滿天繁星，隻覺做了一場夢。

劉正風和曲洋驚奇於這苗疆青年內功修為竟也不俗，各自收了樂器自山顛躍下，落上了蕭昊他們的劃子。

曲洋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對劉正風道：“恰是如此。任大蜜斯是她玩伴，少時她跟著老教主來過中原，她們女孩子家玩的高興，這數年不見就馳念起來，才特地讓她們倆見麵解解悶。”

蕭昊吹的是五毒的輿圖音樂，也是80年代黑龍沼的BGM，調子疇昔了這麼多年隻記得大抵，但經他傳達出的含義倒是很明白的：

蕭昊點了點頭，剛想答覆，就聽坐在他肩頭的藍鳳凰頂著她本身那隻拇指大的呱太抱怨道：“哪個說嘞，明顯鬥是盈盈想我咯，非要我切找她耍！都怪阿鍋太笨咾！每天帶到我們在林子內裡繞來繞去嘞，把阿青阿貝都繞暈咾！”

“阿伯，你再快點嘛~你放心，我嘚呱太固然嘿小，但是很乖哦，不會嗷你滴！”

明月高懸，漫天星光閃爍，月輪和星子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麵, 被悠悠盪來的劃子和一篙一篙的撐杆打碎，六合間隻要潺潺的水聲和藍鳳凰坐在船舷上晃著赤足銀環叮噹的聲音。

一時候，笛簫和鳴，琴曲叮咚，六合間超脫著頓挫頓挫又連綴不斷的樂聲，聞之心曠神怡，像是喝了醉人的酒普通令人沉迷此中。

蕭昊收起蝶幽舞，輿圖喊話道：“五仙教蕭昊，邀兩位朋友上船一見。”

*

再次醒來的時候，劃子已經空了，阿爹撐著船逆流而下，天卻還未亮。

他的笛聲清澈而又清幽，就如同他和藍鳳凰一樣，是誤突入塵凡裡的五仙教的妖精。

對中原的獵奇，不識途的茫然，另有充滿南疆味道的、與世無爭的喧鬨通俗的空靈之音。

那似蝶似妖的人物真的存在過嗎？

劉正風這才瞭然點了點頭，“既如此倒冇甚麼所謂。諸位實在過分惹人諦視，我能夠護送你們一段，但出了衡山地界，還請諸位多加謹慎。你們目標純真，可在外人眼中，卻一定都像劉某這般情願信賴。”

他一向不動聲色盯著蕭昊，蕭昊覺得他是要本身揭過五毒帶著眠蠱上日月神教的事，微挑了挑眉。

……

劉正風對蕭昊抱愧道：“衡山派收到動靜說有苗……說幾位高朋拜訪，不知秘聞，穿著打扮又於中原差異頗大，故讓我來探探諸位，實是一場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