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道:“善惡隻在一念間,這亂世每小我都有活下去的來由,有人就是圖千秋功勞,有人就是為青史流芳,有人甘心揹負罵名,有人隻求衣足飯飽。從心而擇,正邪對錯又有甚麼緊急?心中安閒腐敗,方能劍指烈風,保衛六合正道。”
蕭昊聽他言語之間很有把天策當作本技藝裡的軍隊的態度,冷酷瞥了他一眼道:“我所領之軍,名為‘天策’。”
蕭昊放下酒碗,安閒道:“但說無妨。”
“兩千足以立軍魂”,這句話深深切進了李岩的心中, 再也消逝不去。
蕭昊舉起酒碗,對他二人聘請道:“我欲招攬天下公理之士,建立一個權勢聯盟,既非江湖門派,亦非地頭幫會,不設流派之見,不問權勢紛爭,隻求以氣吞江山之勢,灑正氣、開血路、清妖邪、蕩人間,引八方俠至,肝膽同昭,哪怕血染江山,也要為百姓百姓換一個浩然六合,今邀二位同往,君意下如何?”
李岩掙紮道:“究竟何為善?何為惡?何為正邪?何為對錯?世人皆道闖王是仁義之師,天命所歸,可我……”
官軍這一回損了四萬餘人,精銳折損殆儘,天下再無人能禁止李自成進京的腳步。蕭昊曉得很快他們就會殺進都城,然後被李自成那顆收縮的心崩潰統統大業。
蕭昊隨口對付了一番,退出帳外。
他冇有說下去,蕭昊已經聽明白他的意義。
這最難打的一場仗, 竟打勝了。
這支被他冠以仁義之名的軍隊,獲得了無數百姓的信賴,可他卻對不起這份信賴。
他傾儘碗中熱酒,澆在腳下黃土之上,濺起一片濃烈酒香。
汝州郟城一役,天策一戰成名。
蕭昊正氣凜然、擲地有聲道:“吾等願名為――浩氣!”
蕭昊從大鍋中舀起一碗酒,向天高舉,對他們二人道:“這一碗,敬我天策府兩百八十八顆赤血肝膽,鐵骨忠魂!”
但這道疤並冇讓人感覺可怖,反而給他平增了豪宕桀驁的氣質,袁承誌在山中呆了十年,未曾有過甚麼存亡境遇,見到這硝煙裡走出來的天策將軍,一種難言的少年遊俠意氣便被激了起來。
但這並無毛病他為天策而高傲, 經此一戰, 天策高低同心共磨難, 同仇敵愾,比先前更強了。
蕭昊想了想,視野中突入袁承誌那雙澈然清皓的眼睛,俄然就有了主張:“或許有分身之法。”
天策的均勻品級還隻要40級,天雄軍但是55級,若非蕭昊管束住了他們的弩, 而石之軒又是萬軍當中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主,天策喪失毫不止兩百八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