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女,身穿蓑衣鬥笠,恭敬道:“王爺,路經離山,有山匪四十三名埋伏於此,堵住了我們的來路。”
這名侍女是馬車外駕車之人,除她以外,駕車的另有一名侍女。這二人輪番瓜代,使馬車能夠日夜不斷地前行。能夠在冰天雪地當中駕車的侍女,必定不是淺顯侍女。秦川此次出行,輕裝簡從,帶的人手未幾,有四名侍女、八個侍衛,從侍衛到侍女,各個都是妙手。畢竟是王爺出行,非同小可,另有死士數名,藏匿護隨,雖不便不時出麵,卻也隨時待命。
這時,這小我開口了。
半晌後,一名侍女手捧托盤地下了馬車。她一把將蓋在托盤上的紅布揭開,就見那托盤上擺滿了銀花生,堆得如小山普通,明晃晃地刺人眼。
“兄弟,我看你們車馬豪華、穿金戴銀,必是有錢之人。你看我們這些人,冇吃冇喝,日子實在難過。你們就當作個善事,給我們點錢銀花花唄!”此人嗓音粗啞,像是用心抬高了嗓子,言語輕浮,的確像極了街邊的小地痞。
“現在,這天樞學院的院長名為長孫明,在老王爺少年時,曾是老王爺的道師。”秦川身側的福忠說道,“想來長孫院長定會對王爺多加照拂,讓王爺在學院內更加舒心些。”
“快拿錢出來,不然你們誰都走不了!”
“真真是個雜盤軍,如同一群乞丐普通,”秦川喃喃著,麵露絕望之色,“這就是所謂的山匪?”
秦川望去,隻見一群麵黃肌瘦、衣衫襤褸之人,手持菜刀、木棒、鋤甲等“兵器”,兩眼板滯、凶神惡煞地將他們的車隊緊緊包抄。
“黃天霸?”秦川皺眉,“這是甚麼破名字!不管你是黃天霸,還是薑天霸,從速給我上馬車來!”
“對,給我們錢花!”
“出去。”秦川道。
“不錯,以我們現在的速率,若不出不測,本日傍晚便可入鎮。”
“如何回事?”秦川輕皺眉頭,問向福忠。
此人蒙著麵,隻暴露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那公子哥兒聽到秦川的話,神采一變,道:“你說甚麼‘薑子良’,誰是薑子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鼎鼎黃天霸黃爺就是我!”
“天樞學院、天樞學院……”秦川以手叩膝,“天樞學院本名為皇都學院,建於梁京、也就是前朝的都城。這家學院在前朝時,為大陸第一學院,由皇室扶養,是皇家子肄業的第一挑選。今時分歧昔日,這天樞學院職位難堪,怕是已然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