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王爺，誰也擔負不起，打掃處不能動了。

張媽媽出來一看，見是這些，喚出院中世人道：“這些東西放不久，王爺王妃就是大肚彌勒也吃不了這麼多，爛了也是爛了。你們百般拿一些出來，湊成一筐，抬出去裝車，給王爺王妃留著路上享用，其他的大師分了吧。”

柳兒見江靈兒像是真冇吃過，便一樣樣挨著說，江靈兒聽得彆提多神馳了。柳兒道：“你好好服侍王爺，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每天有的吃了呢？要真有那一天，可彆忘了拉我一把。”

一日無話，第二天一大朝晨，世人便上路了。太子親身把玉暝送出來，不準他騎馬，抱他上了車，千叮萬囑叫王妃、陳福好生照顧他，又喚了四個太子府的寺人和四十個親兵送步隊出城。

江靈兒一頭吃著板栗，一頭還能流口水。

柳兒神采含混隧道：“不叫昭兒姐姐她們服侍，偏要你去服侍，看來王爺很中意你啊。還買了那麼多東西送給你。”

外頭俄然有些吵嚷，兩人出來一看，好傢夥，太子府的幾個寺人又抬來幾籮筐的東西，有山核桃、新奇石榴、冬棗、孛薺、板栗以及各色醃製好的蜜餞。

而針線房為了趕製冬衣，人手垂危，秦月娥也是曉得的，以是針線房也不能動。

王爺病好後，趙媽媽仍管柳香院，桂芳院換了張媽媽來管。

江靈兒道：“冇乾嗎，王爺走前想逛逛都城，讓我跟著服侍。”

一早她就讓雪溪去探打掃處趙媽媽的口風。趙媽媽說入冬了，各處鏟冰、掃雪不能少人，不然萬一打掃不力摔了誰，哪個擔負得起？

柳兒看她下死勁咬，道：“你也不怕崩了牙。”

憐香瞧她吃了秤鉈，便把名單變更了，把江靈兒的冬衣移到二等丫頭的最前麵。

劉媽媽道：“那也不能壞了端方，我們這邊的衣服一出去，你打量府裡的人都是瞎子，看不著你動的手腳？遵循端方來，就算王爺問起，我們也或可解釋得過，可要壞了端方，府裡那麼多雙眼睛，那麼多張嘴，這是非還怕傳不到王爺耳朵裡？到時我們可又拿甚麼解釋？”

昨日賬房那邊已經派人買了五百斤銀炭，現下堆在炭火房的院子裡，隻要一個耳聾目炫的老寺人看著，不是悠長之計。秦月娥原覺得定這個名單是很快的事，先前一向冇定，待到昨日要定時，才發明紮手。

江靈兒道：“冇啊，王爺在書房不吃這些東西。”

江靈兒咬不動，隻得作罷，先吃彆的。這些東西平時她們二等丫頭都是吃不著的，柳兒看她吃得香，道：“你在書房，王爺冇賞你點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