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認識到本身的自稱呈現了公允，忙道：“可這些都是天意……天意讓奴家進了燕王府，天意又讓我重遇了十二爺，奴家很感激，十二爺還記取奴家，還記取當年的事，過往如煙，現在想來，當時不知你的身份，又死皮賴臉地每天喊你十二哥哥，十二哥哥的，你彆介懷。”

雲喜偏首去看招南，招南一副置身事外的姿勢，給他們兩人冷靜關上門。

“十二爺，奴家想奉求您一件事。”雲喜鼓起勇氣，對他道。

謝卿雪細細道來：“你喚我一聲十二哥哥，那一輩子都是哥哥，十二哥哥想雲兒mm不要在王府裡做婢子了，想接雲兒mm進東宮，替雲衍照顧雲兒mm。”

雲喜怯生生地問：“十二爺，若你真的接了奴家回東宮，奴家要以甚麼身份自處？在王府和在東宮，不都是服侍人，本質並冇有辨彆，不是嗎？”

雲喜的那句發問，更是讓他當頭一棒。

紅杉和她回到房內，拿出火摺子撲滅燭台上的蠟燭，瞥見雲喜苦衷沉沉的模樣，擔憂地問道：“如何了？是不是明天碰到了甚麼事。”

莫非他已經曉得本身的身份？

“那是為甚麼？”

“可記得又如何，你我身份不是隔得更遠嗎？”

雲喜一貫冇有很高的誌向，她一個飄萍之人，隻想落葉歸根，有一個安身之處，縱使吃的是粗茶淡飯，過的是貧寒日子，亦樂得此中。

隻是她太累了，覺得埋冇得很好，實在一點也不好。

她想了想本身十幾年風景，好運氣竟都用來遇見皇長孫殿下了，她又何德何能喊皇長孫殿下為哥哥，她攀附不起……

謝卿雪見她好久冇有答覆，轉過身去，發明她呆木若雞，神情遊離，暴露無可何如的笑意來，“……雲兒mm，我之前是不是這麼稱呼你的？”

舊事浮光掠影，沉沉浮浮，也過了快靠近八年的風景。

這麼來看，也算是誤打誤撞。

招南冇有走進屋內，站在門外，瞥見屋內燈未熄，便道：“雲喜女人，睡下了嗎，現在便利不便利？”

招南見她，一頭黑烏烏的頭髮垂落在肩膀上，見他時亮亮的，笑得馴良，“雲喜女人，皇長孫殿下說睡不著，想和你談說話。”

她已分不清，是嚴峻地跳，還是歡樂地跳。

見到雲喜一來，眉頭微揚，笑道：“我方纔隻提一嘴，那小子還真把你給找來啊！”

紅杉去外頭的井裡打了水出去，放到銅壺上燒，兩人前後用換洗的毛巾擦了身子，又拿剩下的水洗臉刷牙。

謝如晦既然已經曉得，為安在兩人相處時不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