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對他當真又恨又怕,恨不得頓時躲起來,多看一眼就恨上一眼。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可!
省下前麵要打算逃竄的事。
扯過她的手,十指緊扣著,他手掌廣大,熱意滾燙,似要將她荏弱無骨的小手燙出洞來,那緊握的手放在左心房,隻一看,甚是含混。
可那件事產生了就是產生了,何況肚裡還懷揣著一個不能被其彆人發明的孩子!
這親吻會上癮。
她想都不敢想,亦從未想過。
“奴婢自知在主子麵前說不,乃大忌!倘若主子想要奴婢的手,奴婢的腳,奴婢的眼睛嘴巴鼻子,奴婢也隻能雙手奉上的份。”雲喜拿眼乜他,內心漸生一股肝火和一絲怨氣,“但奴婢是人,想當人,也想世子爺把奴婢當人一樣對待。”
通房丫環好歹是半個主子,得寵了還能榮升侍妾。
謝如晦輕擰著眉,看她不語。
他低下頭去尋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輕抿的薄唇眷戀地親了親額頭,緩緩往下,尋到她的嘴唇,與之唇齒相纏。
謝如晦微淺笑道:“那你想當甚麼,婢妾、侍妾、良妾還是貴妾?”
燕王妃要置她於死地,他卻護著她,還說給她當個世子妃也無妨!
快!快把她痛罵一頓,然後叫她滾蛋!
這一夜,她被謝如晦桎梏著,睡得一點也不安生。
室內燒了一夜的蠟燭,燭淚凝在燭台上,連最後一點燈芯也變得焦黃,半晦,照得室內影影綽綽,恍惚不清。
她和他之間隔了龐大的鴻溝,又有了不該有的膠葛……
同為男人,他怎不知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時,是多麼的孔雀開屏,花枝招展。
謝如晦支起家體看向她,他的雙眸染上情與欲之色,抬起手去觸碰雲喜的臉頰,拇指指腹劃過她的唇瓣,有一下冇一下地摩挲著,低聲問道:“雲兒想要我如何?”
先是王循、後是皇長孫謝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