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領著春、夏、秋、冬四位小婢女返來,見到雲喜遵循商定,做完她叮嚀的活計,很有不滿。
雲喜眼神微閃,見天氣不早隻想早點歸去安息,可徐姑姑是出了名睚眥必報的母夜叉,誰違逆她,她必定找其他體例抨擊歸去。
雲喜停下腳步,淡回:“去留園,看蜜斯們盪鞦韆。”
雲喜和謝子苓對視一眼,噗嗤一笑,“雲兒不缺錢,子璉哥哥還是留著這些銀兩罷。”
徐姑姑定定地看了眼連翹,口齒清楚隧道:“當眾仗責三十大板,發賣三教九流之地。”
雲喜粲然笑道:“我隻願子璉哥哥,不要像彆的小廝,出府後隻能娶二婚,守寡,或者是帶著稚童再嫁的婦人,要娶也要娶個身家明淨的黃花閨女纔是。”
雲喜抿唇,眼眶有些酸澀,出現纖細的紅,她道:“你不是女子,你快去罷,若洗不完,徐姑姑定要把我往死裡罵,她罵人可刺耳了。”
連翹聽罷,非常對勁,繼而臉上浮起一抹陰狠,猙獰,冷嗤道:“好呀!徐姑姑,去給我盯緊她,特彆要細心看清楚她左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否還在……”
謝子苓問:“我們光亮磊落,你怕甚麼?”
一邊說著,一邊拿袖子抹眼淚,“我手底下的婢女不擔事兒,春、夏、秋、冬她們四個一個說來了癸水肚子疼,一個說頭疼、腿疼、另有一個剛被怒斥了一頓,要去埋頭殿罰跪。金桂說過你,無能事,你看你把我叮嚀的活計都做完,眼瞧著就是個好女人,不跟這些青白蔥根似的丫頭普通,連出去跟在蜜斯們前麵,都給我淨惹是生非!”
雲喜推著他出浣衣局。
她已是殘花敗柳,在這個禮教森嚴的男權社會,若被人曉得,怕是要遭人唾罵,被人拉去浸豬籠……
而他踏出門檻時,又道一聲,“你千萬,要保重。”
連翹當即把手上端著的碗摔到地上,黑漆漆的湯藥四周飛濺。
“哎呀!子璉哥哥你小聲點,隔牆有耳。”雲喜忙打住,歎了一口氣,“我知子璉哥哥心疼雲兒,但這些事情就咱倆曉得好了。”
她抬起痠痛的脖子,前後搖擺,日落的餘暉傾灑在她的身上,跟著她的微動,出現淡淡的橙光。
謝子苓冷哼一聲,“她若敢,我找人好好號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