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抿著嘴笑了笑,短短半年,存亡都嘗過了,恍若過了半輩子似的。
現在能見到他,她已經冇甚麼可求的了。
謝如晦同她道:“如果我家裡人還活著,煩請表妹請他們過來,見證我們的結婚。”
她窩在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際,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遂笑道:“不分開,我不會分開你的。”
男人拈了雲喜的下巴,目光果斷,溫潤如水,“我不管他們是誰,都停滯不了我娶你的決計。”
雲喜那雙含情脈脈的水杏眸子,兜不住淚,落下兩行熱滾滾,瞧著讓民氣碎的淚花。
雲喜麵上一怔,瞬息搖點頭,“我們……我們還冇結婚,還不是伉儷……”
雲喜有那麼一刻覺著,麵前人並冇有失憶。
“雲兒想如何叫就如何叫,但隻能在你我兩小我的時候說,那叫內室之樂。”謝如晦垂下眼睫,嗓音沉沉,“有一句鄙諺是如何說來著,‘二人同心,其利斷金’。伉儷,本是同林鳥,兩小我一條心,麵對任何題目都不驚駭。”
她心下喜好,但還是探著口風問:“表哥……你記不記得你家裡有甚麼人?”
最後還加了一句,“我和孩子都不會分開你的。”
謝如晦心底歡暢,麵上故作刻毒,“我堂堂男人漢大丈夫,‘小嬌夫’這個稱呼聽著怪奇特的,我怎能隻做在家帶孩子之事,雲老闆是否考慮考慮讓我出去為你們遮風擋雨。”
很久,男人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謝如晦瞥見圖案已有雛形的荷包,將她的一雙手攏在手心,“繡給誰的?”
雲喜撲哧一笑,“二狗表哥,你真自戀!”
謝如晦倒是忘了這茬,因而捧著她的臉道:“雲兒,不如我們明天就結婚!”
她囁嚅著道:“你如何就必定我是你親表妹,你都不問問我說得是不是實話,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雲喜見他非常當真的說道,她秀眉微斂,“……他們……他們實在是……”
“哎呀!”
謝如晦凝睇著她,嗓音和順,“雲兒表妹,我是不能落空你的,倘若我的家人都不在了,那你是我獨一的家人,以是你不要分開我,好嗎?”
“結婚豈能兒戲,得擇黃道穀旦不是嗎?”雲喜反問道。
“本來表哥是如許想的,雲兒很歡暢。”雲喜腔調軟綿,“說你是‘小嬌夫’不過是一時髦起想起來罷了,你不喜好那我不叫便是。”
他的指尖輕撫她白膩的臉頰,“傻瓜,我說的都是逗你的,你上麵繡著一隻小狗,不是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