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豫呷了口酒,“是啊,也不知是何故。”
“那二哥怎的曉得會是我來尋你?”
說來也怪,熲國客歲臘月就是連月大雪,已經可謂苦寒了,本年這春季又是大雪,這雪又是連下三日,雪停時各家各戶門前足足有三尺餘深。可這裡,且不說秋色如常,如果單是毫無寒氣也就罷了,可一入穀還讓人覺著暖和起來,也同這天一樣奇特至極。
若不是他曾再三確認信的內容,不然還真要覺得是本身倦了那冰天雪地而做了黃粱好夢。
蘇豫看在眼裡,卻用心不回他,隻駕馬往昌都方向飛奔而去,蘇衎看著本身二哥遠去的背影,細心回味著他方纔阿誰眼神,始終也冇明白,也隻好上了馬直往昌都。
男人在穀口停了好久,也冇想出個以是然來,隻好依信往竹海裡去尋自家二哥所說的院落。
仆人家看著蘇衎這副呆愣模樣,輕笑出聲,“既是瑤池,天然是天機不成泄漏。”
蘇衎頜首,頓了頓,又道,“那神仙……”
“那我可否再來?”蘇衎一副當真模樣。
蘇衎回神,看向蘇豫,確切是好些天冇見過他了,自家兄長一向尋他呢,以是才遣本身去他府上尋他,因而問道,“二哥在此幾天了?”
蘇豫見狀笑出了聲,小扣了敲麵前的小幾,自言自語了句,“看來伯逸預感得冇錯。”
語罷便看向那仆人,蘇衎也倉促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再收回,看得那仆人有些不耐,撇了他一眼,“你可熱?”
“兄當真在此?”
蘇衎有些羞惱,直責怪蘇豫,“二哥總笑話我。”可這羞惱歸羞惱,他那雙星眸卻未離仆人家半分。
“這事臨時不與彆人道,老三也不準。”蘇豫叮嚀道。
“曉得,”蘇豫含笑看著蘇衎,“我同她講了外頭的災情。”
“‘天機不成泄漏’,”蘇豫借了那仆人的話,無法地撣了撣衣袍,“老五不也聽著了嗎。”
他由自家二哥所留的手劄來此。信上說:
話音剛落,狐裘男人卻已經打量起了這個箕踞著的仆人,毫無禮數,這般粗鄙之人,又怎的配與他的二哥同席,因而道,“鄙人蘇衎,家中排行老五,自小以二哥為尊。”
杯是還未到鼻前就聞到了酒香,這一口喝下去,口感清冽,回味無窮,公然是好酒,蘇衎還未喝過如此的好酒,這般世外之地,又有這般瓊釀,倒叫他分外獵奇這仆人家是何許人也了。
蘇豫把玩動手中的酒杯,瞥了仆人家一眼,“如此吝嗇,伯逸都問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