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白凰轀車在周莊門前停下,周家兄妹立在莊門口,迎上蘇豫與褚疏。
“也冇聽得有甚麼名分,”阮容又欣喜道,“抵不過是個貴妾。”
莊蘭柳眉一蹙,“另有此事?”
莊蘭已有些不悅,瞟了眼阮容,“甚麼事?”
“在休園,五郎生辰時,”阮容勾了勾唇,“明顯休園的宴席也讓人去了,可我家內宅的宴席卻推委了,也不知二皇子是如何想的。”
“阿疏如何會是外人。”莊蘭笑道。
“冇有的事,”褚疏擺擺手,“蘭姨若得空去我們家那莊子,怕是每天都樂嗬嗬的。”
四人落座,莊蘭與褚疏又閒談了一陣,不過就是說兒時那些事,厥後又提及三月時顏氏伉儷特地來周莊兩趟的事,聊起來是冇完冇了的。
褚疏暗掐了他一把,快步走到周廣心身邊,一把拉過她的小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廣心,你是不是瘦了?”
褚疏抬眼對上週廣心的目光,眯眼表示她放心,道,“伯逸的私事,還得伯逸自個說,我一個外人,不好多嘴的。”
周廣心低著頭,紅了一張臉,“大略是氣候熱,衣裳薄。”
“聽得伯逸與阿疏要來,廣心歡暢得不得了。”說話的是周廣心兄長,周廣懷。他夫人阮容立在一旁,笑意盈盈。
“周家嫡女配二皇子,也是良配,”阮容俄然改口,“不過傳聞樂抑府上已有一女子,二郎護得很。”
褚疏汗顏,阮容的堂妹估摸著就是阮嵐。她看著周廣心,周廣心粲然一笑。
周廣懷拱手朝蘇豫作揖,道是周父周母在正堂等著他倆,一群人便進了莊內。
褚疏麵上雖是笑模樣,內心已經不耐煩了,這就是她為何不大喜好這類大師族,背景龐大,說話也龐大。阮容這擺明是思疑褚疏與蘇豫的乾係,明顯摸不準,又曉得他倆來是為蘇豫與周廣心的婚事,卻還要說這類話讓大師難堪。褚疏撓了撓頭,過年得同兄長講講這事。
“廣心,你嫂嫂提示得對,”褚疏微淺笑著,“確切是我忽視了。”
“不是的,”周廣心衝褚疏眨著眼睛,“阿疏是不喜彆人誇她。”
莊蘭發笑,周廣心卻冇明白,“為何呀?”
莊蘭看了眼褚疏,又看了眼有些糾結的阮容,道,“那就一同去罷。”
“也是,”莊蘭笑著看了褚疏一眼,“小女人臉皮兒薄。”
阮容在一旁“咯咯咯”的笑著,褚疏這纔將目光移到她身上,模樣與阮嵐有些像,卻比阮嵐更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