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至三百裡,入泌境逗留了一日。翌日褚疏同顏蠲道彆,經唐州轉道至武當,再沿漢水至沔陽,又往南至白龍湖後,從白水入益昌縣逆嘉陵江於閬州止,再一起往西橫涪水至天彭。
阮嵐愣在原地,看著蘇豫漸行漸遠,忍不住喃喃,“蘇二郎啊蘇二郎,你一句話也不肯同我多講便罷了,還這般與我拋清乾係……”
褚疏兜兜轉轉到了蘇豫彆清院的書房裡,她那摺扇被收在書幾上的檀木盒裡。她也不遲誤,取了摺扇就離了樂抑府。
男人長歎一聲,“女人,您可來了,小人等了足足十天,還覺得錯過您了。”
“是與往年錯了日子,”褚疏一把奪過一罈酒,湊到壇口聞了聞,“真不是桃花釀,我還覺得是你未曾尋到呢。”
男人作了一揖,“主子,女人到了。”
“他還在阮府呢,”褚疏大步流星往裡走,“安叔您忙您的,不消管我,我去彆清院拿了東西便走了。”
“二郎的……”阮嵐往角門那邊瞧了眼,看模樣已經走了。
九隴居士,褚疏眼睛一亮,“此為九隴山?”
褚疏癟嘴,本來是借了祖父的麵子,那看來與許漢的帳還是要算的,此事還能夠在賬上添上一筆。
入城時天氣已晚,剛在城門前的酒家裡坐下,褚疏便被人搭訕了,“中間但是褚疏女人?”
傳聞中的天府之國,確切名不虛傳。褚疏原是想在益州歇一歇的,此時已是天彭這邊牡丹花期末,總還是想趕上的,便快馬加鞭,終究於四月十五趕到天彭。
“天然是給了的。”顏蠲也嗅了嗅那酒香,“極好的陳年汾酒,你怎的總識得這些個高人。”
大半個鐘頭後,男人喚褚疏下車,說是到了。褚疏掀簾下車,暗自歎道,許漢的老友,公然都是世外高人。
“酒在這兒。”顏蠲是提著兩壇酒負手而立,看褚疏急不成耐的模樣,不覺笑出了聲,“那老伯說等了你好些天了。”
再說褚疏又到了樂抑府。安業正幸虧府門口同門衛講著甚麼,見著她來了,從速上前牽馬,問道,“女人返來了,爺呢?”
“如此,伯逸便回席了。”語罷,蘇豫就籌辦走了,想到褚疏的提示,又轉頭同阮嵐道,“阮女人也彆在這風口裡了,換個處所等人罷。”
褚疏起家連聲報歉,男人趕快作揖將褚疏請上馬車,出了天彭城去往自家牡丹院。
阮嵐天然明白蘇豫是何意義,回禮福身,“阮嵐天然是未曾見過女人的。”
安業點點頭,退下忙本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