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疏最恨彆人算計操縱她,而她身後的這個男人卻算計了她兩次,她現在能站在這裡同他發言已經是讓步了,他還那麼多廢話。
“是子寬冒昧了,女人莫怪,”男人點頭,“子寬是來謝女人的,跋山渡水特地送來錦囊以解百姓之苦。”
男人看著她,是了,又是牡丹園時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式了,他在想,她當時也是撐動手戲弄他,又俄然應下,此時或許也會像先前那樣滑頭的要同他買賣,可他等了好久,褚疏也冇有再開口,驀地,他有些絕望。
褚疏皺起眉頭,牽著馬籌辦走,一個官兵攔住她,她愣住腳步,轉頭對馬棚後的一角落道,“我去見他。”
一盞茶後,褚疏的氣歇了,用頭蹭了蹭她的白馬,不會兒聽得身後的腳步聲,腳步很輕又穩,便開口道,“直接同我講那錦囊裡寫了甚麼。”
從那角落現出一人,勁裝打扮,朝官兵表示了一符傳,官兵見後躬成分開。那人走近褚疏,朝她打了一拱手,褚疏也不睬,牽著馬到了陽州州府。那一同來的勁裝近衛先去正堂報稟,返來時同在天井等著的褚疏說,“女人,三爺在同刺史、處置談事,您出來等一會兒罷。”
“你快些講。”褚疏喝了口茶,長舒了口氣。
褚疏現在是一口氣提不上來又咽不下去,喉嚨燒得痛,拍了拍馬頭後回身進了正堂。
褚疏皺眉,“甚麼時候的事?”
男人欠了欠身。他將褚疏這話裡的諷刺與惱意聽得清楚,她大略是不大樂意做這送錦囊的使者,亦或者,她隻是因為這該交與的人是本身而不快。
“這不是子寬的事,”公然是嫌惡他的,男人苦笑,“是為了百姓百姓。”
說完抬腳籌辦分開,出門前,又停下,轉頭望了褚疏一眼,“如果女人改了情意,子寬隨時恭候。”
褚疏不說話,也冇有挪步,那近衛隻好躬身退開。
“女人?”褚疏聲音雖小,男人雖未聽清,卻還是聽著了,瞥到褚疏的右手,不由上前一步,“女人的手?”
男人笑意淡淡,給褚疏倒了杯茶,“女人久等了。”
褚疏逗留這幾日,州府那邊動靜不小,又是祈山祀川、開倉放糧,又是派船佈施百姓、穩固荊江大堤,坊間對這遣使是一片好評,倒也是民氣所向了。
“出來講罷。”男人招了招手,喚來仆人,“去喚大夫來。”
男人勾唇,於褚疏一旁坐下,“按說不該遲誤女人的,那錦囊裡已將賑災之事說得很詳確了,子寬先前也同女人提過了,這些天子寬又細心機慮了那最關頭的一環,實在不解,子寬這也是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