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疏是蘇肇小兒之女？”張若水白眉舒展。許家有兩個女兒，有位嫁入蘇家，生得一女，不過褚疏這年紀，似是不對。

“比洛邑那園子呢？”張若水問道。

褚疏的誇獎他實在是受用的，二三十年了，無數人尊他敬他，至心也好，阿諛也罷，他皆不覺得意，不懂花的俗人的話，於他而言不過是浮雲。

“是，當時也是走投無路，”褚疏望了眼快燒完的白燭，“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褚疏這才反應過來，倉猝道，“居士，我不喜牡丹的。”

張若水拿起酒杯，“如何說？”

褚疏挑眉，“足不出戶心胸天下，您看南紀就曉得了嘛。”

“阿疏你不要再喚我居士了，無需拘束，拿這當本身家。”張若水看著褚疏起家倒酒，端起酒杯呷了口，“你們熲國的酒倒是好。”

“我這有酒，”褚疏從腰間解下酒囊，本日月朗星疏，她原籌算同來張若水這問問紅牡丹的原因便找個高處喝酒弄月地，現時張若水既然有喝酒的興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居士彆嫌棄。”

“許漢？”褚疏微微眯著眼，“一股子傲氣，世外之人皆是如此。”頓了頓，又道，“同牡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