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狕獸來的極快,轟響陣陣,越來越近。冇等世人奔行幾步,已然奔騰而出,一個龐大黑影烏壓壓砸將而下,“嘭”的一聲,斷木折落,石屑四濺,揚起一圈灰塵。
“噹”的脆響,巨斧劈在長劍之上,火花四射。長劍快速偏折,驀地彈回,牧力頓時向後退了半步,駭怪不已。與之同時,白子雲連退兩步,虎口如震,烈烈作痛,後退之餘,長劍兀自“嗡嗡”直鳴。
籠子頂端壓著一塊光滑光亮的巨石,巨大的石塊重逾萬斤。巨石的中間豎穿戴一根一人粗的石柱,柱子上粗下細,末端尖削鋒利,好似一根倒懸的錐子。石錐鑲在籠子中心,垂直朝下,渾然一體。
世人這才細心檢察,公然模糊間,有幾個淺淺的足跡。
趙冰玨對此陣法聞所未聞,不待相問,隻聽“轟轟”狂震,狕獸撞斷幾根矮鬆,騰踴而來。
卻聽那魁偉男人怒道:“他奶奶的,兩個毛頭小子,你們可知我們花了多少心血才設想埋伏好,卻被你們這般胡攪蠻纏的毀了,前功儘棄,可愛至極。”
疤臉男人沉聲道:“阿七阿八,你們去南麵滑輪,阿木與我去北麵滑輪。三弟和老五拖住那孽畜,莫讓它突破石陣。”
趙冰玨這才重視到,在火線的一大塊空位中心,有一片由數塊巨石構成的石牆,參不對落,看似混亂無章,卻彷彿又有著某種難以言明的聯絡。巨石高約兩丈,形狀各彆,反正側立,迷陣普通。在巨石陣的南北兩側,各有個小型石階,順階而上,在石階的拐彎吊台處,彆離有個龐大的齒輪鑲嵌在崖壁之上。齒輪上裹著一圈圈手腕粗的樹藤,繃得筆挺,直繫上方。循著望去,不由一愣,本來這兩個滑輪以斷崖上的一塊凸出圓石作軸,懸吊著一個長寬高各有兩丈的烏黑籠子。
世人隻覺腳下猛地一晃,幾乎跌倒。
連那沉著的疤臉男人也臉上也不由慘白了幾分,遙眺望去,不遠處樹木搖擺倒斜,轟轟連聲,越逼越近。
世人轟然應諾,倉猝擇路奔去。
疤臉沉喝一聲:“快去斷石台!”
趙冰玨站在身邊,本未說話,現聽他如此說,又想起剛纔白子雲所述,二人差點是以喪命,不由心中一怒,哈哈笑道:“他奶奶的,這般不吃力量就毀了個精光,想來也高超不到哪兒去。”
趙冰玨心中瞭然,讚道:“設想這籠子之人真乃怪傑也,用下方的石陣來利誘對方,將它困住。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堵截樹藤,放下籠子,這籠子黑黝黝的堅固安定,本就極重,再加上壓著的巨石,連帶下墜之勢,即便是鋼鐵堅石,定也能砸成齏粉,更莫說狕獸這血肉之軀了。即便砸將不到,中間那根石錐豎在中間,定然也能穿個血洞穴,非死即殘。如果冇死,困在籠中,也不過是待宰羔羊。妙極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