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驚,驀地反應過來,難怪此人如此眼熟,不是天蘇公子又是誰。
為幾人身著青色長袍,腰懸長劍,袖口衣角刻著些許新月圖案。瞧見有人橫在街道,當即勒住坐騎,正欲喝罵。卻見這二人風韻玉朗,白衣翩翩,胯下坐騎昂傲視,威風凜冽,為那男人更是非常麵善,一時候到有些拿捏不準,不敢妄動。
中年男人皺眉望著二人,正欲說話,卻聽雲婼仙子冷冷道:“你們眼瞎了嗎,見到二公子還不驅逐。”
青途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領著世人緩緩退去,獨留他們二人。
忽聽街尾蹄聲雜遝,倒似有百餘人騎奔行而來,行人紛繁遁藏不已。≧趙冰玨正要策馬遁藏,雲婼仙子卻一把拉住他,提著韁繩,橫立路中心,輕笑道:“終究來了。”
趙冰玨哈哈一笑,突見雲婼仙子神采一變,豎指於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湖麵。趙冰玨順著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袍的男人輕巧的掠過水麪,此人身材高挑,離的太遠看不清邊幅,但行動超脫蕭灑,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眼觀八方,謹慎謹慎。
聽她之言,趙冰玨倒反對這月陰燭充滿獵奇,猛地一想,現在本身但是在假扮他的兒子,如果瞥見了他該如何是好。
雲婼仙子嘲笑道:“你這是在思疑天蘇公子的身份麼?”
趙冰玨表情大好,坐在桌旁,瞥見盤子中儘是五顏六色的果子,個個誘人非常,忍不住拿起一個,咬在口中。斜瞥間,隻見雲婼仙子斜倚在闌乾上,低頭分著點心,扔進湖中。清風吹過她的側臉,絲飛舞,嫻雅悠然,明豔動聽。趙冰玨好似停止了呼吸,野果含在嘴裡,又酸又甜,直沁心底,他一句打趣的話語竟然說不出口,有一刹時,他但願這一刻便是永久。
青途難堪無以,咳嗽道:“公子長途跋涉,必定累了,隻是此時城主未在城中,隻好請公子屈尊臨水閣暫歇。”
他定了放心神,悄悄繞到雲婼仙子身後,向水中看去,五彩斑斕的魚兒翻遊爭搶,不一會便將她拋入水中的點心吃了個潔淨。趙冰玨一邊嚼著野果,一邊冇話找話的說道:“姐姐看的這麼出神,在想甚麼呢?”
二人並立閣樓,向外看去,緩緩清風送著湖水的風涼,吹在臉上,格外舒暢鎮靜。遠處湖光塔影,粼粼碧波,一如詩畫。
雲婼仙子白了他一眼,啐道:“你這是挖苦我麼,看我等下不切下你的舌頭來下酒。”
世人更是堅信不疑,忙不迭躍上馬背,單膝著地,齊聲道:“部屬眼拙,望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