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弟”喝了口水,道:“快些吃完,我們這就趕路吧。”
烏雲翻卷,月色若隱若現,趙冰玨抬頭躺在地上任由眼淚肆流,想起這幾日來和她的各種,仿如做了一場大夢。
雲婼仙子道:“月陽城離此地不遠,想必湖底的暗潮深淵與山間的水潭相連,這才被捲了出來。”
待那二人走遠,趙冰玨這才走出山洞,抬眼四掃,遠處群山連綿起伏,橫峰側嶺,雲霧環繞間,龍跧虎臥,高聳森鬱,奇道:“我們如何到了太華山中了?”
洞內潮濕非常,不時有水珠滴落,剛走了幾步,腳下一絆,踉蹌跌倒在地,昂首一看,“啊”地失聲驚叫,倉猝向後翻跌,一具枯骨斜臥在地,衣衫襤褸,被他一絆,慘白的頭顱頓時咕嚕嚕的滾了下來。舉起火把,不由心中一凜,汗毛乍豎,狹小的甬洞中竟然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具枯骨。
趙冰玨一凜,心道:“這深更半夜的荒山野嶺竟然另有人!”倉猝吹滅火把,循名譽去,果見下方不遠處的一塊石台上坐著兩個男人,夜色暗淡看不清麵貌,但見他們衣衫五顏六色,富麗非常,心中更感驚奇。
石門狹小,僅容一人通過,穿過石門又是一條甬洞,甬洞直通向上,洞壁凹凸吊掛著數十個火把,此時都已燃燒。趙冰玨踮腳取下一個,用火折撲滅,四周打量,並無其他構造,這才順階而上,雲婼仙子跟在身後。
瞥見這個木盒子,雲婼仙子麵色一變,瞥了眼趙冰玨,現他正望著那二人並未現,皺眉想了半晌,終究還是搖了點頭。
雲婼仙子眼波似水,柔聲笑道:“從哪兒來便要回哪兒去,難不成巴巴的跟著你再去朱雀州麼?你們雲澤的人見到我這小妖女,隻怕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與你同業豈不是徒增加短,扳連與你,何況……”她歎了口氣,何況我阿爹和眾長老隻怕現在早已齊聚朱雀州,見到他們我又該如何自處?卻畢竟冇有說出口。
那“三師哥”一聽到“燕子樓”三字,頓時兩眼放光,嘿嘿笑道:“不錯不錯,燕子樓的烝鳧魚炙但是一絕,另有那水嫩的娘們兒……”越想越是對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師弟”忙道:“三師哥,帝尊之命,我等天然不敢違逆,快些將東西收起來,免得被彆人瞥見,招惹費事。”
趙冰玨心中一沉,焦心道:“姐姐,你要去哪?”
想起雲婼仙子,趙冰玨心中一陣絞痛,幾乎不能呼吸,呆呆的看動手中的指環,俄然一拍大腿,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大笑道:“是了是了,姐姐分開雲澤必定是回南荒去了,待我事了,去南荒尋她就是,我真是蠢死了!”想至此心結頓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