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滿二人又豈會不知沈九峰情意,心中感激之餘,見這少年神采開闊,乃是自至心,大覺欣喜,哈哈笑道:“趙兄弟少年英俠,真是年青有為啊。”
丁自明嘿嘿笑道:“我丁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固然對易容之事知之未幾,但鼻子倒是靈的很,我隻消伸鼻子一聞,便知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窮是富,那女子扮的雖像,但身上的味道可畢竟袒護不了。”
世人恍然大悟,司空滿皺眉道:“不過說來也奇特,咱倆剛一進城,便有人托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遞給了我們一張布條,我們恰是看了布條,才曉得眾位被困在此。”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方巾,果見上麵工緻的寫著十二個字:蓮心湖,密室中。金鑰匙,函縱兒。
趙冰玨這纔看清,方纔說話此人身材高挑,身著青色道袍,臉麵白淨,一撇八字鬍,倒有種仙風鶴骨之感,而他身後那人神采蠟黃,微微駝背,三角眼咕嚕嚕亂轉,臉孔有幾分鄙陋。
丁自明從懷中取出一把金色鑰匙,笑道:“固然打不開這構造,但偷偷摸來鑰匙豈不是易如反掌?”
蘇青青本來煞白的臉上更是羞如霞染,紅至耳根,連看也不敢看趙冰玨一眼,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出來。
迎著世人的目光,趙冰玨張口結舌,手足無措,連連咳嗽道:“大夥倒是信得過我。”
柳玄奕俄然道:“對了,丁兄,你方纔說有體例解開捆龍索,到底是甚麼體例?”
柳玄奕怕趙冰玨不解,低聲解釋道:“身穿道袍此大家稱巧舌如簧司空滿,前麵這位乃是妙手空空丁自明,身賦奇門異術。”
世人哈哈大笑。
沈九峰皺眉道:“不知是誰互助我們,托人給了二位提示,又是誰假扮縱兒?她意欲何為?函長老現在那邊?”
雪兒不耐的撇了撇嘴,哼道:“你們這般一唱一和,相互吹噓,酸也酸死啦。”
世人大覺詫異,燕十三奇道:“你安知他是女子假扮的?”
丁自明點頭道:“不錯,開初咱倆非常獵奇,昨日接到沈兄傳書,見字裡行間極其倉促,心中早已起疑,猜想赤蓮城必是出了大事。誰知方纔進城,便收到這麼奇特的布條,我倆覺得此中有詐,便偷偷摸摸的潛入了函府。可誰知偌大的府內竟然溫馨非常,瞧不見一小我影。我倆又驚又奇,悄悄摸到了大殿中間,大殿內燈火透明,卻隻孤零零的站著一個病怏怏的少年男人。我倆商討一番,假裝函穀故交,上門拜訪,那男人見到我們卻不驚不訝,並讓人給我們奉茶。厥後顛末扳話方知他叫縱兒,乃是函穀義子,他說函穀勾搭南荒,蓄謀造反,早已被扣押,並讓我二人分開。我倆互視一眼,假裝驚駭的模樣,起家要走,到了門口,我冒充被絆倒,‘哎呦’一聲撲到這縱兒身上,公然順手摸到了這把金鑰匙,可我內心卻吃了一驚,因為這個‘縱兒’竟是個女子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