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亮光,趙冰玨瞥見橫在水中的一塊巨石,晶瑩剔透,而光芒卻源自石中豎插的一管瑪瑙玉簫。
趙冰玨深吸口氣,沉入水中。水潭不深,但水底巨石嶙峋,暗潮湧動。他細心摸索了一遍,潭底的石頭早已被水流打擊的油滑非常,一層細細的沙子墊在上麵,並無其他。趙冰玨伸頭換了口氣,重又下流,如此尋覓了半天,還是無所現,心道:“當真奇了怪了,這飛瀑每天都在流下,如果冇有出口,隻怕全部峽穀都要填滿啦,但是如何找不到水流出的跡象?”
魚肉鮮美,外酥裡嫩,固然未加調料倒也甘旨非常。趙冰玨顧不得燙手,連吃了幾塊。
趙冰玨冇有瞥見她的竄改,還是遙遙的望著內裡,靠在石壁上,淺淺睡去。
半夜子時,果見那女子的身影悠雅地俏立在崖壁之上,翩然舞劍。趙冰玨見招式極其眼熟,頓時貫穿,本來這女子本日的劍法竟與第一日的劍法完整不異。趙冰玨更加篤定這並未真人的影子,而是某種奇特的光芒折射出來的虛影。他見機不成失,倉猝跳進水中,向下潛去。
翌日淩晨,趙冰玨簡樸的吃了些果子,便迫不及待的躍入水中。潭水清澈得空,傾瀉而下的瀑布撞擊在潭中,水珠飛濺,碧波泛動。
雲婼仙子收轉意神,衝他盈盈一笑,嫣然道:“曉得啦。”
夜風呢喃,吹散了她的絲,吹散了她的淚水,卻又如何能吹散這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
趙冰玨升起篝火,悄悄與雲婼仙子坐在裡側,火光搖擺,映照著內裡茫茫煙雨,各自入迷。
趙冰玨驚奇道:“奇特奇特,這塊石頭如此顯眼,為何前日並未現?”他用手握住玉簫一端,剛一觸碰,隻覺這玉簫暖暖的竟有溫度,在冰冷的潭水中格外較著,趙冰玨大感驚奇。悄悄一拔,紋絲不動。此時一口氣即將用儘,不由漸感焦心,剛纔恐怕用力過猛,毀了玉簫,此時顧不得其他,腳踏在巨石上,猛地拔起。
這幾日被困在穀底,固然平平索然,但她卻感遭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滿足,常常瞥見趙冰玨燦燦的笑容和逗她高興的神情,都能歡暢好久,他高興時,她比他更高興;他難過時,她內心更難過。連她本身都不曉得,為何短短幾日內就會對這素不瞭解的少年情根深種,不能自已。
第二日驟雨已停,枝葉扶疏,陽光亮媚,趙冰玨心中一暢,心想:“明天正值十五,玉輪最圓的時候,今晚定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