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芒陰著臉,叫道:“函穀通同南荒,勾搭火赤炎暗害造反,沈九峰幾人皆是同謀。事到現在,被拆穿臉孔仍不知改過,我們赤蓮城的兄弟朋友頂天登時,怎可與他們同流合汙?大夥這就隨我一起捉了這幾個兵變逆賊,向天下人賠罪!”
隻是這些招式過分高深,他又素無經曆,以是隻重其形,卻不知其意。饒是如此,奚祖大占上風之下,不免沾沾自喜,心生小覷輕視之心,這才猝不及防,被逼得連連敗退,越打越是心驚,怯意頓生,氣勢大餒,最後狼狽大敗。實在他如果平心靜氣,儘力而為,鬥到百十招以後,趙冰玨招數用儘,他一舉反擊,仍可大勝。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衰老的笑聲遠遠傳來,一道青光疾射而過,“嗤”的竄入人群,隻聽一聲哀嚎,一人騰空摔落,恰是匡常修。
柳玄奕點頭道:“難怪難怪,這套劍法委宛超脫,情義綿綿,而最後那一招卻殺氣四溢,與其他招數意境相差殊遠,不過,也恰是這一招出其不料,纔是點睛之筆。”
長門道人嘲笑道:“如芒長老何必與他們廢話,這幾人伶牙俐齒,滿舌生花,隻怕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這般辯論到頭來毫偶然義,莫不如先抓住酷刑拷問,到時自會誠懇交代。”
赤蓮城世人見城內城外都被青龍州圍了個水泄不通,哀痛驚駭滿盈心頭,正自六神無主,聽到如芒所言,頓時信覺得真,紛繁振臂狂呼道:“緝捕逆賊,向天下賠罪!”
世人大吃一驚,紛繁昂首望去,隻見兩道人影踏空而來,前麵那人哈腰駝背,須皆白,手中拄著一根青木杖,而前麵那人眉清目秀,儀表堂堂,腰間掛著一把烏黑長劍。
柳玄奕奇道:“錯在哪?”
沈九峰喃喃唸叨:“旦為朝雲,暮為行雨。 ≧ ≦朝朝暮暮,燕約鶯期。”歎了口氣,可惜道:“劍法雖妙,卻有些可惜……”
函穀看了趙冰玨一眼,昂笑道:“痛快痛快!”他的修為與奚祖、青木使本就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方纔在二人夾攻之下,束手束腳,大是苦悶。而趙冰玨引開奚祖,他這才放開手腳,與青木使大戰了幾百回合,這幾十年從未這般暢快淋漓的苦戰過,一時候喜不自禁,哈哈狂笑。
連燕十三也大覺獵奇,問道:“是誰?”
那幾日困在穀底,百無聊賴,覺得這些劍招埋冇玄機,隻要參悟才氣找到前程,以是全神灌輸,用心苦記。加上他本就資質聰慧,機靈過人,何況這些劍招奧妙難言,環環相扣,他沉浸此中,倒記得**不離十。隻是當時對於修煉一途是個門外漢,固然記得招數,卻多數似懂非懂。這幾日初窺堂奧,又接連應戰諸多妙手,見地心性早已今非昔比,是以方纔情急之下,自但是然的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