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雲婼仙子吃吃笑道:“放心吧,我早已挑了幾個野果和點心扔進湖中餵魚啦,如果有毒,它們還能那般活蹦亂跳麼?”
那偏廳以內安排非常簡樸,唯有一桌一椅,再無其他。而那白衣男人卻鵠立正中,凝目前望,半晌一動不動。
風吹竹林,班駁搖擺。分開偏殿很久,趙冰玨才長舒口氣,滿腹疑雲,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趙冰玨一愕,悄悄道:本來她當時便已想到了,看似漫不經心,竟然到處謹慎,枉我自誇聰明,和她比起來隻怕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啦。
回身一看,隻見有三人緩緩走來,恰是天蘇、蚩嫠和那黑袍人。
他劍招樸實無華,卻麋集迅捷,軟劍如同千萬白蛇,蛇信吞吐,覆蓋而下。雲婼仙子固然知其缺點,卻畢竟功力較淺,此時一旦被逼,也不由左支右絀,險象頻生。
趙冰玨提心吊膽,手心早已沁出汗水,但卻冇法互助,隻能一瞬不瞬的盯緊,心跳如擂。
趙冰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正對的牆上掛著一幅美人畫。畫中女子白衣翩然,肌膚勝雪,正端坐在一個亭子裡,手撫瑤琴,兩道黛眉,淺顰微蹙,無端的惹民氣憐。雖隻寥寥數筆,卻勾畫的惟妙惟肖,絕美風韻呼之躍出。
趙冰玨一聽,神采陡變,脫口道:“糟糕,既然他早就返來了,我們吃的野果點內心莫非也被他下了毒?”
看了一陣,趙冰玨隻覺畫中女子天姿絕色,忍不住心搖神馳。轉念一想,這白衣男人與這畫中女子是甚麼乾係,他偷偷潛出去就是為了看這畫嗎?
趙冰玨大吃一驚,但那白衣男人反應更快,反手“哚哚”的甩出幾朵暗器。雲婼仙子半空中驀地一轉,那兩枚暗器擦著她的臉頰釘在了前麵的牆上。
天蘇一眨不眨的望著雲婼仙子,滿眼貪婪之色,隻聽他嘿嘿笑道:“小妖女,你若現在交出解藥,跪下來告饒,本公子寬弘大量,不但不治你的罪,還會好好待你。如果不知好歹,等下捉了你扒光脫淨,我倒要瞧瞧你能把解藥藏在哪兒。”
趙冰玨駭然失容,心中一緊,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聲,本來這軟劍質地極其特彆,竟能圍腰而藏,極其埋冇。
話音未落,忽見那白衣男人手腕一抖,竟從腰間抽出一把寬僅兩寸、長約數尺的軟劍,猛地疾刺雲婼仙子。
又聽那粗聲罵道:“他奶奶的,小賊哪跑!”話音未落,身子滴溜溜一轉,猛地彈起,疾射追去。他身材本就渾圓五短,這一轉更如陀螺普通,模樣極其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