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曉得,青姨乃是南荒三大亞聖女之,本該守身如玉。以是即便烏獲如此傾慕她,畢竟不敢雷池半步,可她卻失貞於外族男人,遵循族法,定要接受萬火焚身之痛。
我嚇的說不出話來,任由眼淚肆流。他看著我,歎了口氣,然後悄悄地攬住我,拍著我的後背。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的氣味,我的內心莫名的一陣狂跳,從未有過的感受儘情囊括滿身,就這麼任由他抱著我。看著身後那漫山遍野,鮮紅似火的情花,實在我的內心,早已不恨他啦。
越往下,峭壁越是峻峭,藤蔓已漸稀少,青姨見那男人手臂上血痕累累,手心更是被藤蔓刺的血肉恍惚,心中大驚,那男人卻緊緊抱著她,青姨呆呆地望著他近在天涯的側臉,心中怦怦直跳,可從未有人碰過她的身材,明天卻被這陌生的男人抱了這麼久,臉紅如燒,心中突地蕩起一絲奇特酥麻的感受。
那男人見青姨服完藥沉甜睡去,便坐到窗前,呆呆的凝睇著天空,眼神苦楚痛苦,也不知在想些甚麼,隻是與昔日談笑自如的神情卻大相徑庭。
我見他神情淒冷,一時候也不知如何辯駁,便哼了一聲,不再理睬。
那男人每日親身遴選草藥,親身熬製,又親身喂著青姨服下,過了三天,青姨終究悠悠轉醒,但仍非常衰弱。
我阿爹每聽一句,心便沉了一分,轉頭看向青姨,卻見她眼波似水,滿臉嬌羞潮紅,吃吃道:‘那一夜,我們中了情花毒,我把統統都給了他啦。’阿爹‘啊’地驚呼,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盜汗涔涔。情花之名,在南荒乃至雲澤無人不知,吸聞到花香便可令人意亂情迷,更彆說被花刺刺入血液了。
繞過石碑,這纔看清,不遠處有一處祭台,祭台以後錯落的堆放著七塊巨石陣,而在巨石陣正中,鮮明端坐著一具枯骨。
司丘大喜,與烏靈互視一眼,意義便是等明日青姨服完藥定要合力抓住這男人。
他簡樸的包紮了下傷口,便帶著我一起北去。峽穀中枯木橫生,門路錯綜,但他彷彿輕車熟路般,領著我行了一炷香的時候,火線豁然開暢,而在空曠的峽穀中竟然直立著一根高達三丈的石碑。我內心驚奇,莫非他來過幽冥澗嗎?
說到此處,雲婼仙子內心五味雜陳,忐忑苦澀,下認識看了眼趙冰玨,卻見他呆呆的望著彆處,也不知在想些甚麼,深吸了口氣,又道:“阿爹見青姨並無大礙,稍稍寬解,便問起那日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