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說:“就是引商。他時候唯恐天下穩定,人不在,還真有些不風俗。”
長情明白了,雲月是天帝最忠厚的擁戴者。也對,普通小妖總會將首神奉為標杆,如果連標杆都倒了,誰另有興趣好好修行呢。
“現在呢?”
“除了他,也找不了彆人。神級比他低的愛莫能助,神級比他高的我又不熟諳,歸正我去過凶犁之丘,也算熟門熟路……”她無謂地晃了下腦袋,“龍神大人有大量,不會同我計算的。好歹我們稱呼裡都有個龍字,說不定往上倒幾輩,還是一家人呢。”
正閒話著,東南邊忽見紅光一閃,有個穿絳色禪衣的人淩波而來。紗在水下似有生命,每一絲經緯都在湧動,環抱著那人,如一團紅色的輕霧。他有白而肥胖的臉,眉眼間卻含雷霆之勢,笑吟吟到了他們麵前,高低打量了長情一番,對雲月道:“這位標緻的小娘子是誰?你的心上人麼?”
冇想到龍神的法力能精準到小我,長情立即對他寂然起敬。但雲月還是很不幸的,連部下都是自在身,唯有他,困在這裡永久不得翻身,實在華侈了這副好皮相。
此中短長長情天然曉得,但雲月說來如數家珍,足見這魚的見地不淺。她百無聊賴,甩著袖子道:“我當年在精舍洲聽天尊佈道,提及雷神的威風,確切令人惕惕然。你是一界水族,又冇登過岸,還能曉得得那麼清楚,真是難為你。”
“小廝?”
“還去找庚辰麼?”
他漸漸牽出一個笑來,“位高者多受誹謗,有些話聽聽則罷,還是不要當真為好。我對天帝不甚體味,但知他修德振兵,安定九黎,治五氣,蓺五種,撫萬民,度四方……這些德行,莫非還不敷以令謊言不攻自破麼?”
長情眨了眨眼,“德行與私慾有甚麼乾係?”
雲月卻道:“蛇魚就是泥鰍,一身黏液,長於追求。長情愛交新朋友麼?我先容他給你熟諳。”
誠如引商說的那樣,外界的腥風血雨傳不到淵底來。
雲月望向龍首原的方向,“孤單……倒也還好,因為……”他冇有持續說下去,再說她該當又要不歡暢了。
庚辰設下的結界終究還是被破了,結界一破,淵潭上空的天便清爽很多,長情站在菩提樹下瞻仰,“本日的天好藍啊……”
雲月眉心幾不成見地一簇,腔調倒也平常,“他是隔壁淮水的蛇魚,經常不經稟報就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