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就是要靠近蘇佑!
不過祁烈對溫蘭的反應彷彿早有籌辦。
“大巫神所言在理。那麼我想問問諸位,甚麼時候合適國主前去蚩骨山拜祭?”
刃族夙來善於商賈,與碧海人不相高低,羅布如許的老滑頭,當然是明白還價還價的訣竅。這就比如買東西,我若開口就說賣你一兩銀子,你天然不承諾,那麼我便開口說賣你二兩,乃至三兩。你還價討回到一兩,我便成交。
琿英聞言臉上也儘是難堪的神采,卻背過臉去,不看蘇佑。
“那是我的血族領地,也是察克多國主當年罹難之所。他留下遺言,讓我把他當場安葬,還叮嚀說甚麼時候你返來了,就讓我帶你去那邊看看。”
這個弟弟,真是最擅做這類調停的事了。偶然一推一就之間,旁人還真分不清他是在幫誰。可他曉得,他這個弟弟從小與羅布就默契得很,常常是一唱一和,共同得天衣無縫。
溫蘭則點了點頭,也用伊穆蘭語回道:“祁烈啊,在你還未回多數之前,暖和就已經把當年的事都奉告國主了。”
察克多……她的親哥哥。她內心明白,若論豪情的親疏,隻怕祁烈在察克多的內心比本身要更有分量。
兩人因一場沙暴相遇,特彆是蘇佑,幾近幾乎丟了小命,此時想起還心不足悸,而祁烈的姐姐祁楚當年更是趕上沙暴後便杳無音信。
這類如雙簧普通的小伎倆,暖和與羅布從小就是玩慣了的,也隻能哄一鬨蘇佑這類不通販子的官宦後輩。不過以蘇佑的聰明,就算當下不明白,過後也能明白過來,隻是到當時王叔也認了,又終不是甚麼大事,不至於懺悔。
當年因祁烈叔父兵變殛斃察克多之事,將血族扣上了謀逆之族的罪名。是溫蘭建議祁烈大義滅親,親手討伐了叔父奪回族長之位後,死力保護了血族的名譽,以將功抵過為由,主張把血族暗害國主之事一筆取消。以後很長的一段時候裡,血族都不得不對溫蘭昂首帖耳,常常霖州邊疆滋擾肇事,血族都甘心充當急前鋒。
彆的,血族地處北漠,長年孤貧,也是暖和從中調停,每年讓羅布從刃族的南地運糧北上佈施。吃人嘴硬、拿人手短,這也使頂天登時的祁烈在溫蘭麵前不得不矮一頭。
蘇佑不假思考地答道:“那是天然!我早有此意,隻是一向不得機遇扣問諸位此事。父親的陵墓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