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再凶惡,總比跟在這幫文官屁股前麵來得痛快。”曹習文話音剛落,想起李重延也是文官,臉上有些訕訕。
“都是來尋你的路上彆人送的,你總不能讓我先提溜回衙門再來吧?那多費事。”李重延如是說。
“如何如許急?如何從未聽你提過?”曹習文已是撇下酒杯站了起來。
李重延和曹習文如平常普通坐在院落中的葡萄架下,先就著一碟花生米飲了起來。
李重延酒已半酣,順手從腰間解下個香囊拋了疇昔。
他祖母開初見了李重延都要躬身作禮,垂垂熟絡以後,也就不那麼拘束,常常李重延帶著一堆東西來,都是挑出最好的配成好酒好菜接待他。
“不是不信,而是不肯。天高任鳥飛,我自在安閒不受拘束豈不更好。”
“雞胸能有甚麼滋味?不如丟了。”李重延嫌棄道。
“茶?”
“你……你這是,”李重延剛想說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又感覺這句話太難曹習文一定聽得懂,隻得歎了一口氣道:“那如果我將來升遷了呢?”
李重延卻不在乎,他低聲笑道:“不如,你來做我的保護,我付你報酬,咱倆既聊得來,你又不消出門攬買賣,多好?”
李重延歎道:“實在以你的本領去當兵,被重用是遲早的事,你何故對朝廷如此不信呢?”
“大丈夫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他那般跟在一幫文官屁股前麵,每日曲意相奉,好不憋屈。”
“回帝都去,我已調任歸去,約莫三四今後便要解纜。我原說你去當兵,那麼回帝都的路上還可結伴隨行,不至於太無趣。”
“咦,你是如何曉得我爹升作統領之事?”
李重延恨不得從喉嚨裡伸出一隻手來揪住曹習文,奉告他本身但是儲君,將來想要做甚麼另有不能辦的?
“去了又如何?我爹就在帝都,我一點都不想見他。”
曹習文仰脖飲了一杯,這才皺眉說道:“李兄,你雖是文官,不過我覺著你並不像那群文官那般斤斤計算,也是個利落的性子,且在這新陽縣裡你辦事又公道,固然偶然……偶然有點……大族公子的脾氣,不過那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我曹或人交朋友,不看家世繁華,隻看投不投脾氣。你是文官,現在蒼梧國舉國高低都是重文輕武,你卻仍然勸我去當兵,還幫助我銀兩,可見不隨世俗,以是我是至心情願與你交友。你將來如果有甚麼事需求保安然,要我脫手保護幫你,我豈會推托。你現在來與我提報酬,真要惹得民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