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右手中匕首已如閃電般刺出,直點曹習文的咽喉,人未到跟前俄然又是身子一閃冇了蹤跡。曹習文吃了一次虧,那裡還肯再被騙,一個箭步奪到了那棵歪脖子鬆樹旁,靠著樹乾,以防那女子從背後偷襲。
曹習文哈哈大笑:“相互相互,你趁著我們兩個喝醉了動手,便很要臉麼?”
曹習文暗中叫苦,眼看李重延就要坐以待斃,隻得把心一橫,右腳朝樹乾上一蹬,身子已奔騰了疇昔,剛好擋在李重延的身前。
那女子大驚,覺得是甚麼有毒的東西,忙掩住鼻息,卻已來不及,正惶恐時,竟然感覺有一絲茶香沁入鼻尖。
女子冷冷地說道:“我是伊穆蘭人。”
“他孃的,這打劫的身上都比我們穿得好,真咽不下這口氣,盤他!”
那女子怒喝道:“好不要臉!”
“你是說,伊穆蘭人來這裡挾製過人?”
這邊女子從腰間一摸,竟然拔出一把細刃的軟劍,劍身如蛇般靈動,直遊向李重延而去。
隻是這兩步的空地,那女子已是逮到了馬腳,又將手中的銀鈴對著曹習文的麵門擲了過來。
李重延在旁瞥到,不由心神一蕩。
他常日裡使的是一杆龍膽槍,本日出門倉猝剛好冇帶,隻是隨便拎了把刀,又多喝了幾口酒步法不穩,想要破解這女子的暗器竟是不輕易。目睹那銀鈴襲來,隻得狼狽地把刀尖往地上一撬,掀起一堆泥土來擋那銀鈴。
曹習文忍不住罵了一句,死婆娘!冇出處的就要人的性命,動手恁的暴虐。
雙眼乃是關鍵地點,也是那女子獨一冇有被麵巾矇住的處所。曹習文這招來得俄然,迫得她為了自救,將匕首護在麵前就勢一劃,那包東西頓時被削成了兩半,內裡灑出一堆細碎的物事來。
曹習文目睹避無可避,左手倉猝從兜裡摸出一樣東西,對著女子的雙眼擊了疇昔。
一個身影敏捷地躍到李重延的身前,將他掩在前麵。
“蘇曉塵?”曹習文聽到這個名字立時跟聽到了緊箍咒似的不安閒。
女子嘲笑一聲:“你覺得你這麼說我便信了?他是在瀚江被劫的,剛纔我在四周都刺探了,匪人還真很多,焉知不是他們動的手?你工夫是不錯,不過想要幾句話就來騙過我,那是休想了。”
“你如許問我,可見公然不是伊穆蘭人,說!你到底想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