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時候曉得的事?”
李公公一驚,失聲道:“……您莫不是,在她的茶中……”
“唔……那朕便晚些時候親身去看望她。”
下人悄悄地掩上了廳門,隻留下了這兩個七十多歲的白叟。
溫帝喜孜孜地扶著李公公的手站起家來,問道:
黎太君含淚道,“是,我當時心神恍忽,想要替佑兒報仇,趁她不重視時,在茶中混入了落魂草籽。”
要說有甚麼事是六個字便能如一聲春雷般響徹全部樟仁宮的,莫過於……
“主母經常馳念右太師時,就會去舊府邸裡稍坐,偶然呆到夜深了,宿在那邊也是有的。”
李公公陪笑道:“說了怕聖上見怪,老奴方纔急著替聖上報喜,路上不謹慎把腰給閃了,就怕這幾日在禦前服侍著的時候站不直,讓聖上瞧著礙眼……”
李公公對勁地笑了笑:“你很聰明,不枉師父我疼你。你替師父走點兒心,轉頭自有你的好處。”
說完,叫人抬了一頂軟轎,吃緊地出了樟仁宮。
“如何?”
“這是何意?”
“我公然發明,太子妃每隔七日便會從樹叢旁的偏門入未央宮舊地一次。每次入內,總有一個時候擺佈。”
李公公一聲喚,黎太君漸漸轉過甚來,衰老的臉上另有淚痕未乾,明顯方纔是在暗自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