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經常馳念右太師時,就會去舊府邸裡稍坐,偶然呆到夜深了,宿在那邊也是有的。”
“是……”
海定莊離曆代先帝靈位地點的榕慶宮不遠,離太師府更是一步之遙,未幾時李公公已到了太師府的後門。
李公公歎道:“本來如此,我道太君如何會先於太醫發覺太子妃有孕,真是機遇偶合了。不過本日之事真是凶惡,落魂草籽毒性雖慢,不出七八日也定會喪命,還好柔公主及時住了手,不然難道一屍兩命了。”
李公公一聲喚,黎太君漸漸轉過甚來,衰老的臉上另有淚痕未乾,明顯方纔是在暗自悲傷。
溫帝喜孜孜地扶著李公公的手站起家來,問道:
“右太師?”
明顯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個處所。
吉祥公然是靈驗的,這分著花不到一年的風景,李氏帝裔便有了先人,如此江山穩矣。
“我公然發明,太子妃每隔七日便會從樹叢旁的偏門入未央宮舊地一次。每次入內,總有一個時候擺佈。”
“太子妃如何會去太師府的?”
李公公一驚,失聲道:“……您莫不是,在她的茶中……”
“黎太君?”溫帝一怔。
“這是甚麼時候曉得的事?”
黎太君含淚道,“是,我當時心神恍忽,想要替佑兒報仇,趁她不重視時,在茶中混入了落魂草籽。”
小季子是李公公最用心種植的一個小寺人。常日裡有甚麼事兒,李公公交給他多數是能放心的。
“謝聖上隆恩!老奴的宅子就在海定莊,離樟仁宮不遠,聖上如果嫌小寺人們服侍得不周,隨時叫人來喚老奴便是。”
“柔公主……”
“是你啊,如許晚了,你是有急事?”黎太君話剛出口,兀自笑了一聲:“是了,太子妃有喜,這等大事你確是要來親身問問的。你是想曉得本日到底如何個風景吧?”
“唔……那朕便晚些時候親身去看望她。”
“這個……這個老奴也不太清楚……。”
“柔公主……且莫要再悲傷了,畢竟老天有眼,讓太子妃現在還太承平高山躺在宮裡不是?”
“這個……”李公公的笑容俄然僵住了,“是……是太師府的黎太君瞧出來的。”
固然溫帝早已叮嚀身邊的李公公安排好了統統應對之事,可這個動靜還是來得太俄然,乃至於溫帝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還穿戴粗布衫就直接從茶園子裡跑到常青殿外,對著先帝種下的那棵剛著花的鐵樹拜了又拜。
“主母現在那邊?”
“她現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