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籌算把太子放在涇州放多久。”
“妾室便妾室了,他日大業若成,茵兒便是皇妃。當年璟妃不也一樣靠著個妃位興風作浪把全部後宮都翻了麵麼。”
“本來韓老將軍當時就看出來了,他如何說?”
“那又有甚麼體例?她生下來便衣食不愁,無憂無慮了十七年,那裡能曉得她爹孃當年的痛苦。可既然是常氏的血脈,該接受的怕是一樣也少不了,到了那一天她不明白也該明白的。當年我與郡主逃出城時,不也被逼著學會該如何活下來麼。”
“哦,是他呀。”
韓複沉默,半晌方歎道:“也隻好如此了,畢竟他是要做伊穆蘭國主的人,冇有他,我們想要複國也難。”
“是啊,他們溫氏都不簡樸。我父親常說這溫氏性子如毒蛇普通,心機周到不說,的確無孔不入,自從發明瞭鐮穀直通碧海以後,便派了各種細作埋伏在太液都城和萬樺帝都,乃至連我韓氏降李的舊事都刺探得一清二楚。”
“不過甚麼?”
“夫人?你如何站在那邊?”
“處所與帝都的格式終是分歧,放到禮部來便是想讓太子與六部多些來往,這也是正理。不過……”
“自從家父歸天後,我便再冇有與那溫氏有來往,全都拜托給葉大人了。”
“那麼那些眼線……”
“我記得他父親來過數次,剛好當時我父親救下你與郡主不久,正不知將來當如何。是溫蘭的父親提出來講情願以伊穆蘭之力助我等複國,一番巧舌遊說,直說得我父親如遇明燈。”
“韓大人公然用心良苦。”
“曹飛虎。”
“哦?是何事?”
“他溫氏的手腕可不就是如許麼,老是借四兩撥千斤。當年溫蘭的父親若非發覺到你韓氏對慕雲氏有恨,也不會親身潛到韓府與韓老將軍會晤了。”
“還能有甚麼主張,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他考慮著慕雲氏氣數已儘,可將來的江山終是要交給先人的,太子那樣一副空皮郛,再不放出去曆練曆練,就來不及了。”
葉夫人聞言,知是丈夫不想讓她再往下說,不由看了他一眼,眼中非常峻厲,但畢竟歎了口氣,回身離了廳堂。
“隻是我不曉得葉大人要留著這個粗人做甚麼用。”
“不得不說,他溫氏極擅言辭,他以短長遊說,任誰都保不住會動心。”
“這倒是要防備著一些,萬一他如果發覺我們與伊穆蘭那邊有聯絡,那這罪名就是一扣一個準了。”
“這就是他的手腕了……罷了,且不去提這事。我已與曉塵說了,不管碧海那邊如何,我都會將茵兒許給他,大不了做他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