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兵,你是前鋒,我曉得淞陽大營從不出帝都,但既然出了,便當讓天下人都領教一下你韓家軍的短長,這不但是替聖上效力,也是為了韓老爵爺的威名。”
一問一答,無可抉剔。
慕雲佑笑了笑。
“碧海的朱芷淩那邊傳來軍令,入濱州之日起,沿途州縣都已備下糧草隨時供太師取用。”
“冇甚麼了,你回渡口去吧。”慕雲佐對勁地揮了揮手。
慕雲佐搖搖擺晃地坐在頓時,看著天氣將暗,伸了伸手,長蛇般的雄師馬上連續停了下來。
正思考間,帳外來報:“淞陽大營韓統領求見。”
以是久而久之,檯麵上的客氣,慕雲佐還是肯給韓複的。
“不錯,我慕雲氏智冠天下,大家皆知。可如果以智誤智,以策殺策,則必為反噬。”
涇州東南境邊的大道上濘濘一片,落腳之處泥澤飛濺。
“兄長為何躲著我。”
“是一樣的。”
韓複低首自出了營帳,心中好不憤恨。
“你已是一軍之帥,為兄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
他下認識地摸了摸胸口袋中貼身收著的錦囊。
慕雲佐略加思考,說道:“傳我令下去,再進十裡,當道安營紮寨,明日一早渡江。前鋒軍的淞陽大營現在那邊?”
他接過兵士遞過來的一枚頎長如指的長筒,從中抽出一張紙條,藉著月色看了起來。
“不必,不必。”
慕雲佐看著帳邊掛著的七星寶劍,心中暗道:父親放心,即便冇了兄長我也會把那太液城支出囊中,不負父親的遺托。
“兄長但是與我有話要說?”
那是本身在解纜前幾日時溫帝暗中賜他的,叮嚀他到了瀚江邊上再翻開。當時他放心不下,讓葉知秋替他瞧了瞧,也說不要翻開。
“兩日前的子時。”
到了瀚江時已是半夜子時,人困馬乏。他乃至還等不到營寨已起,便抽出錦囊來看,隻見內裡的絹書上隻寫了四個字:
帳外立時出去一人。
“嗯……那糧草……?”
“靜候鴿鷂。”
鴿鷂到了!
他大聲喚道:“燭火滅了,來人,點上。”
“傳令下去,帶足三個月的糧草,隻做後備不取用,沿途隻用碧海之糧。”
溫帝也曉得韓複會比慕雲佐先到幾日,定是用心挑了日子,不到最後一刻毫不泄漏一點風聲。
點了點頭。
“是。”
“有急令來報。”
“韓統領是何時到的渡口?”
“還請兄長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