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海風,看著天上的海鳥迴旋而至,停落在船沿上,全無怯意。
船漸漸靠近船埠,朱芷瀲表示蘇曉塵先不要張口,本身撐著扶欄一跳,穩穩地上了岸,蘇曉塵也緊忙地隨其身後。
可惜碧海國皆是水地,好久冇有馬騎,還真有些記念。
蘇曉塵回想起這幾天,鐵花倒是經心傳授,每次都教到將近拂曉之時方纔調休,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以守為攻,並且常常出棍,都不是朝著麵前而是直搗前上方。
蘇曉塵見沈嫻雲不過一州知府身份寒微,言語間的氣勢卻毫不怯懦,領著一群縣官們,這風頭看起來倒壓過了朱芷瀲,本身礙於外臣身份,甚麼也不好說,正替朱芷瀲擔憂。
一個金枝玉葉,一個官宦公子。
蘇曉塵細心回想了一下,把佑伯伯提到仙雲五味碟重新到尾說了一遍,朱芷瀲邊聽邊點頭道:“鱺魚鮮美,又易捕撈,碧海人都是從小就吃,但其美味有一半都是出自魚骨。若按你所說,將魚骨儘去後再輔以椒鹽之類的重味,那裡另有美味可言,碧海人定不愛如許吃。”
說到這裡,目光掃了一下世人,大聲道:“其他的諸位大人,公事沉重,還望速速返回各屬,各司其職為要。當然,如有人自告奮勇想要留下的,我也不會反對。今後奏明母皇時,我會照實地加上一筆。”說完,翹起嘴角笑了一笑,看在那些芝麻小官的眼裡,卻同是心頭一駭。
那老嫗見了朱芷瀲,當場膜拜道:“臣清州知府沈嫻雲率清州九縣七鎮官員共六十二人拜見清洋公主殿下。”話音未落,身後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員烏壓壓跪了一地。
“提及來,鐵花真傳授你技藝了?”朱芷瀲對此事大有興趣。
太液都城地處南地,離南疆四州已不遠。淩晨坐船,到南華島也不過是傍晚時分。倆人坐在船上閒話了些蒼梧碧海的風土妙聞,不知不覺中就已到了岸。
卻非常默契地冇有帶上任何侍從便登上了駛向南華島的客船,是有些啟事的。
蘇曉塵也不似平常的紈絝膏粱,自幼讀書雖多,但毫不是個書蟲。閒暇之時他最愛騎馬,偶然出城一騎就是一天。
奉密旨而來、乾係兩國、不得張揚,短短的每一句話都是沉甸甸地如山普通壓下來的大帽子,把那些七八品的小縣官們扣得麵麵相覷。他們不過是被沈嫻雲招了過來,隻說要驅逐公主,並不曉得任何事情,現在聽聞公主如許一說,紛繁開端冒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