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溫老,事到現在你何必還要對峙呢?連琿英都說了,是認錯了人。那蘇曉塵固然是鷹族以後不假,但卻不是察克多的骨肉。連她這個親姑姑都這麼說了,難不成還會有假?”莫大虯明顯全不信暖和的話。
莫大虯仍然是謙恭地一笑:“銀花,不是我殺的。”
“大虯,你就涓滴不懷舊情麼?”
暖和呆呆地愣在那邊好一會兒,他清楚地記得兄長曾經跟琿英提及過國主的出身,也說過暗中向葉知秋將孩子做了手腳。可琿英如何會轉頭就倒置了吵嘴呢?關頭是現在兄長不在了,琿英又是鷹族的族長,她出言否定,便再無人思疑。
但是他最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
“謝他甚麼?”
“溫老莫非還不明白麼?祁烈領了兵馬大元帥之職,即使有兩國公相互管束著,朱芷瀲也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曉得血族最顧忌的就是刃族,以是才留著溫老的性命。她也曉得溫老在刃族中的聲望,以是她恰好就讓祁烈來親身看著溫老。留著這麼一根肉中刺在祁烈內心,又不讓他拔,這是意在製衡啊。”
“溫老言重了,您說。”
暖和盯著莫大虯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道:“銀花,是不是你殺的。”
想不到當初那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不過數年,便能如此老辣,心機周到已全然不輸給她母親了。
“那就不勞溫老操心了,蒼梧國買他帳的人可多得是呢。且不說阿誰霍青林掌著六萬大
也難怪,她父親是智冠天下的慕雲氏,她母親是識人斷麵的朱氏。若論心機,另有人比她更天賦異稟的麼。
“溫老,這不是我不懷舊情,實是愛莫能助啊。要曉得把溫老看管在這兒的人,看似是郝師爺,實在是血焰王祁烈啊!”
“轉眼間……我泱泱伊穆蘭一大國,就這麼不見了。”暖和苦笑一聲,俄然感覺或許兄長不在更好,如果曉得了這些,隻怕也是要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