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這麼想著,手上卻不含混,平時捏麪糰子是捏慣了的,以是泥糰子捏出來也是工工緻整圓潤得很。
恰逢某年陸行遠任南疆四州宣撫使,奉旨督辦清州南華島新礦開采一事。開采時,偶然在島上發明瞭苔玉,便差人取了樣呈遞明皇,並奏請雕成兩尊龍像,待新建一處景觀擺入後以生辰之禮賜賚兩位公主殿下。
朱芷潔倒有些鬆了口氣,轉頭一笑,道:“我公然是不會,還是殿下投得準。”
朱芷淩聽秦道元急奏此事,嘲笑了幾聲,叮嚀道:“蒼梧國乃是世交盟國,龍鬚事雖大,但當以國事為重,使團離都城之前,此事不宜再議,可先擱置。”
李重延輕聲說:“好玩的事兒可多了,你如果不嚐嚐,就永久不會曉得有多好玩。”
李重延倒是搜腸刮肚地在想另有甚麼能夠逗她高興的事,人家做了點心來,卻被惹了一臉的淚。雖非他的本意,但老是過意不去。他看了龍像半響,俄然又壞笑起來,口中一聲“有了。”
喝茶和下棋。
頎長的龍鬚“啪嗒”一聲,回聲而碎。
冷不丁被李重延抓起手來,隻覺手心一涼,那團泥已穩穩地被按在了手上。朱芷潔瞬時感到一種狠惡的心跳,就像一個一向穿戴鞋走路的人俄然被要求赤腳走在地上一樣,一股莫名的羞怯從手掌纏繞而上直至頭頂,耳邊另有些嗡嗡作響。
“嗯,捏得很好,如許不輕易失了準頭。”李重延彷彿一副師父的口氣。朱芷潔依言舉起糰子,怯生生地對著左邊那尊嚴肅實足的龍像丟去,卻連柱子都冇有捱到就掉在池子裡了。
說完,已搓出一個圓滾滾的泥糰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皺眉自言自語道:“碧海的土有點輕,這捏出來的糰子準頭能夠會差點兒意義,拚集用了。”話音剛落,對準右邊的那座龍像首就丟了出去,隻見不偏不斜,恰好堵在了龍口中。本來口中的一道清泉被堵得疇前麵出不來,隻能從龍嘴兩側滴滴答答地溢位來,倒成了名副實在的“龍涎口”。李重延一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朱芷潔看看手上的泥,心想手臟了也是臟了,再看看龍嘴口水滴答的風趣模樣,還真有點好笑。她看了看四下,確認冇有人看到,低頭怵怵地開端揉搓起來。邊搓邊想,本身這究竟是在做甚麼呀。自從碰到他,竟然也會去做如許玩皮的事,的確跟三妹冇兩樣了,真是匪夷所思。
提及來,這溫帝即位後的這二十幾年來,就隻做了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