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聽了，也很有興趣，笑道：“也好，那便去雙泉亭坐一坐。”剛上了帝輦，似想起了甚麼，叮嚀道：“你們去趟清輝宮，把銀泉公主也請來，朕要與她一同賞泉。”

另一宮女也非常靈巧，道：“傳聞雙泉亭的新龍鬚也安好了，非常精美，本日氣候如許好，陛下何不去那邊散散心，那邊的荷葉才都雅呢。”

“我也說不上來，我曾經見過他夫人幾次，總感覺他夫人身上氣質不凡，與我很有些相投之意。”

“禮部尚書，怎會不善言辭。慕雲佑和我說過，若論起朝上議政，葉知秋這麼多年來，說過的話裡就冇有一句是能被挑出刺兒的。蘇曉塵對答如流的本領裡，聰明的這一半是受了慕雲佑的教，穩妥的這一半倒是他孃舅的濡染。”

“淩兒冇有說。不過我內心猜著，還能有甚麼事，左不過是為了聯婚。約莫是見我一向冇再提，感覺冒然派了婚使過來太冒昧，才托以出使為名。這點謹慎思，倒不是為了瞞我，是想瞞過人間之人，給它蒼梧留些麵子罷了。”明皇悄悄掀起路旁垂下的柳條，暴露一條青石小徑通向池邊的假山後。

走到巷子的絕頂，便是雙泉亭了。明皇依著亭子自坐下，又道：“葉知秋二十五年前曾來過碧海，當時他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侍郎，我便未太觀他。我模糊記得他老是跟在慕雲鐸的身後，不太說話，莫非不善言辭？”

朱玉瀟淡淡地回道：“我之前見過潔兒，她似是對蒼梧太子很有好感。”

想到這裡，明皇不由表情鬆快了很多，遙指著遠處說道：“你們看，城下湖中的荷葉已經都變綠了，本年的春季竟是如許和緩。”

mm多麼聰明，若無陸文馳之死，或許還想不到這一節，現在水落石出了，怎會覺悟不過來。

“他是冤死的，我曉得你已升了他兒子做了尚書，也革了陸行遠的職，可為何不能替他正名將他重新厚葬？”

明皇聞言臉上添了些陰霾，她曉得mm不會作罷，但這件事她也已決了情意不會再變。

“你來得如許快。”明皇有些驚奇。

說完，明皇便固執mm的手，一同入了雙泉亭前的紫竹林去。

枝繁葉茂了，老是需求修剪的，治國也是如此。

湧金門城樓上，明皇朱玉澹很少見地扶著護欄，瞭望著遠處的販子阡陌如有所思。

兩人站在亭邊朝外望去，荷花池中清波碧葉，引得幾隻紅頭蜻蜓立在上麵。遠處兩尊龍石像仍然盤在碧玉般的柱子上，龍口處的兩撇龍鬚晶瑩剔透，比本來的模樣又略長了一些，更顯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