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嫁的不是本身,是不是就不會有本日的凶惡?
他想要哭,又怕被廳外的人聽到,隻能將頭埋在老婆的膝上。
她從腦後拔出一根青綠玉簪,悄悄地插在了他的髻上,柔聲道:
“不……不……不!”
“無垠!”朱芷淩一昂首,雙魚金絲冠錚但是立,臉上已是厲如寒霜:“我情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鬆嵐行宮,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老婆的心機他怎會不知,逼宮乃是以命冒死孤注一擲的挑選,一旦踏出這一步,不是樂土便是天國。
朱芷淩點點頭,輕聲道:“我曉得。你勿要太牽掛,到了行宮替我照看好小妹。到時候我會讓鐵花去接你們的,你先去吧。”
夜越來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