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翻開一看,公然與先前那本奏章上的筆跡一樣,且另有清州知府的朱印。奏章上從陸文馳與聞和貴如何暗害讒諂趙鈺,到如何將偷換金礦的樣本送與戶部工部停止勘驗,如何用熔金之爐把黃鐵煉化成青煙,再假造證人證物誣告趙鈺私吞國庫,事發後拿累計半年的真賬簿交給先皇陛下以擾聖聽,騙得先皇下詔冤殺了趙鈺,本身得以執印於戶部,為了掩人耳目,又造出妖獸,將黃鐵礦洞完整封存寫了個清清楚楚。
朱芷瀲一揚眉道:“天然是真的,蘇學士但是誠篤之人,再說了,他是蒼梧國的臣子,與南華銷金案有何乾係非要來攀扯我碧海國的大臣?有這案子的時候他還冇生呢。還說用心叵測……你有本領測一個給我瞧瞧。”說話時對著明皇,最後一句倒是甩給階下的陸文馳的,直把陸文馳噎得一句話也回不過來。
蘇曉塵道:“我對那聞和貴說,公主殿下是奉撫星台之命而來,我是奉蒼梧國太子殿下之命而來,倘若你要對我二人倒黴,便是一舉獲咎了碧海蒼梧兩國,除非你平生遁形於伊穆蘭荒涼,不然天下之大將再無你容身之處。”
蘇曉塵持續說道:“聞和貴聽得能保住性命,便將南華銷金案的本相和盤托出,還將沈嫻雲帶來的這半桶蝕金水交給了我們。我又叮嚀他不成再殺人,想必是我們走了以後,他纔將這位白沙營的懦夫送歸去的吧。”
朱芷瀲說的當然是小性子的氣話,可蘇曉塵年不過十七,又是蒼梧國的學士,平生第一次踏足碧海,確切如何想都與南華銷金案扯不上短長乾係,要說他在構陷陸文馳,明皇確切難以信賴。
明皇並不睬會陸文馳,問朱芷瀲道:“這蘇學士方纔所說的,但是真的?”
柳明嫣笑道:“陸大人真是記性不好,這沈嫻雲但是陸大人親薦的呀,如何會是生性奸刁之人。並且就在方纔,陸大人還誇獎她做事鬆散一心為民,冇甚麼貪念,現在又說她因久未升遷而心生痛恨,這可真是紅口白牙,想如何說就如何說。”
柳明嫣在一旁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國公勿怒,眼看都命懸一線了,這還不把能說的都說上啊?我猜想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是不是呀?蘇學士?”說完,對著蘇曉塵嫣然一笑。心想,好機靈的小子,不曉得他本日呈現在撫星台上,是不是也是朱芷淩的安排。
一句話把陸文馳說得魂飛魄散。
陸文馳跌跌撞撞地滾了過來,伏在地上一臉悲苦地喊道:“陛下,陛下且容臣解釋……”